在保護我。隊長答應過我們,只要我表現好,他就給我注射疫苗。但我等了很久,一直沒有……”
查龍溪嘲笑道:“因為你表現不太好。”
劉硯低下頭,竭力令自己目光中帶著點怨毒神色。
“他的箱子裡有三支疫苗。”劉硯說:“我負責把疫苗騙過來,兩支歸您,一支給我,我不想再去面對那些喪屍了。每天都擔驚受怕,生怕自己什麼時候就死在屍群的嘴裡……讓我去哪兒都行,留下來為您出力,那大個子也可以。”
查龍溪道:“我為什麼相信你?”
劉硯說:“我可以開槍殺了隊長給你看。從飛龍隊全軍覆沒後,公海基地就有獨立的聯絡方式,就算我們全死了,公海還是會追蹤到訊號最終消失的地方……只有先把賴傑殺了,再把定位系統擾亂,讓它顯示成在離這裡的兩千公里外全軍覆沒的假象,基地就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查龍溪從抽屜裡掏出一把槍,拉上保險栓,說:“現在先去殺了你的朋友,證明給我看。我就相信你。”
劉硯說:“不行,我不能殺蒙烽。”
查龍溪道:“你還有另一個隊友,我記得有一個摔折了腿的。”
劉硯接過槍,一拿到槍他就知道沒有子彈,心裡不禁啼笑皆非,暗道這實在太也愚蠢。
查龍溪要用隊員當做血庫提煉血清,蒙烽和白曉東都非常珍貴,查龍溪的試探剛開始就露出破綻了。
劉硯假裝沉吟片刻,點頭道:“可以。”
查龍溪親自起身,示意他先走,劉硯又站了一會,才發著抖說:“別讓蒙烽看見我殺自己的隊友……”
查龍溪點頭道:“我會幫你保密,廢話少說,走。”
劉硯跟著查龍溪離開,回到監獄1號區,他有意地放慢腳步,問:“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查龍溪說:“吃飯不幹活的。”
劉硯說:“把他們放回去不是更好麼?”
查龍溪笑了起來,說:“這你就不懂了,他們的兒子女兒,父母,都在山下開墾種田,每個月上繳吃的,上繳得越多,咱們吃的就越多。總要所有人吃飽,才給這些沒用的人,他們上繳少了,自己父母和兒女就沒得吃了。所以大家都會拼命種田,這是一個很有效的鞭笞機制。”
劉硯緩緩點頭:“您自己……想出來的嗎?”
他裝作十分緊張,話也多了不少,查龍溪看在眼中,理解為即將親手殺死自己隊友前的恐懼與不安,嗯了一聲,又說:“愚民是很難管理的,不是我不想把他們放回去,人很自私,家人團聚以後,他們就不會理你,拼命屯糧食自己吃,只上繳很少的糧食……”
“對。”劉硯讚許道:“完全忘了有人在保護他們,我見過不少人也是這樣,強迫他們分享的話又容易釀成暴……不必要的反抗,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這個想法很好。”
查龍溪對劉硯贊同自己的觀點十分滿意,笑道:“社會主義嘛,非常時期,大家都不應該太自私,可惜有的人就是死活不明白這個道理。”
劉硯一路進了死囚區,站在白曉東的牢房門口,背後囚牢門後聲響,一名跟班朝囚牢裡扔了個催淚彈,白曉東當即沒命咳嗽,片刻後跟班們各自把守一旁,一人又等了片刻,把門開啟,將昏迷的白曉東拖了出來。
一盆冷水把銬著雙手雙腳的白曉東澆醒,趴在地上拼命咳,劉硯被撲面而來的催淚彈一激,忍不住也大聲咳嗽,流出眼淚。
查龍溪開啟劉硯的手銬,示意他上前去。
劉硯怔怔看了一會,演戲演了個十足。
白曉東咳道:“技師……技師……”
劉硯:“新來的,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叫劉硯。”
白曉東兩手被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