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壓力大減,減少了隴西、北地、上郡戍守之兵的一半,從此漢朝擺脫了兩線作戰的形式,可以專一對付東北的我大匈奴左賢王部和單于本部。此人,他是我匈奴的大劫啊……他憤慨地說……必當是敵人!”,草原特有的清風裡,他幽柔地笑,長髮在風中飛舞,他喃喃自語有如喝醉酒的聲音,透著一股莫名的惆悵。我英雄啊……!英雄!……如果不是兄弟……想此時的他……是不是瘋了……
濃郁的薰香中,和著馬車的輕微搖晃,我好象重回到母親的子宮裡,很快睡著了。
再醒來,我竟然是睡在一個異常奢華的白帳篷裡,四面的帳篷頂上,繡者金色的圖騰,沒有任何傢俱,只有一張雕花的木頭案几,帳篷的內側放了一張碩大無比的床塌,上面鋪著華麗的羅被,腳下的地上,整個房間竟然鋪滿了鬆軟的絲毯和皮毛,整個帳篷裡,都瀰漫著一股氤氳的奇異的香氣。
兩個衣著豔麗的胡人少女跪在床頭,正拿著兩個巨大的,也不知什麼鳥的羽毛做的羽扇,輕輕得慢慢地搖曳著,還有一個少女跪在那裡,手裡撫著不知什麼琴,悅耳動聽,真是香風陣陣,胡音繚繚。
聽到我醒來的動靜,三個少女都是一陣欣喜,齊跪了下來,“王妃,您醒了?”
我驚訝無比,“你們叫我什麼?”
“王妃啊,你是我們草原上最美麗的薩仁(月亮的意思)王妃!”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我不是啊,我是雲蘿。”我虛弱地說,隨手拿起旁邊案上的銅鏡,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啊,只是有些略微有些蒼白。
三人聽我這麼說,似乎很吃驚,互相看了一眼。為首的年紀略大一些的似乎壯起膽子跟我說,“王妃!您怎麼了?幾天前您中了一箭,從馬上摔下來,您還是感覺不舒服嗎?其其格現在就叫太醫去。”
我真的有些糊塗了,沒來由的頭很暈,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正文 33
我轉過身,開啟衣襟,低頭看自己的傷口。
本來長條型的刀傷現在只有一個拇指頭大小的圓點創面,的確是箭傷,不是刀傷……不過還好,我一直戴在脖頸間的玉佩還在……
“這兒是哪裡?”我顫聲問,其其格仰頭看我,有些莫名其妙“這裡是大匈奴在達裡多爾湖新建的王庭啊!王妃不記得了嗎?”
“為何我是大匈奴的王妃,你們一直跟我說漢話?”
“王妃本來就是漢人啊,不是王妃不准我們說匈奴語的嗎?”其其格對答如流,口齒伶俐,毫無破綻。
爐中那甜膩的薰香隨著清風一明一滅,淡淡的擾亂人的心神,我的頭愈發地疼了。
帳篷外傳來一陣喧鬧聲,一個金髮碧眼的貴婦受裡牽著一個模樣嬌俏的小姑娘走了進來,旁邊還有一大堆侍女。
那貴婦看上去有點面熟,似曾相識,小姑娘只有五,六歲。
小姑娘一看到我沮喪地坐在床沿,一激動直衝進我的懷裡,“母親!母親!你醒了?”她嬌滴滴地喊我,雙手很自然地環住我的脖子,小小的人兒在我懷裡扭得象只牛皮糖。對她的喜愛是真心的,只是我大驚之下,只好微微用力推開她。
“母親不喜歡塔娜了嗎?”那女孩的眼珠一轉,已有淚水盈眶,委屈之狀,溢於言表。
“塔娜!”那貴婦人溫柔地摟住了她,嘴裡咕咕嚕嚕不知說些什麼,其其格翻譯給我聽,“大閼氏娘娘說王妃身體不好,很多事記不起來,讓公主不要太急!”
眾人都看著我,我愕然,指著那個乖巧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
“當然,王妃十六歲就嫁給王子了,隔年生女,現在小公主正好五歲半。”其其格低頭耐心解釋著。
“那麼……王子是誰?是呴犁湖嗎?”我遲疑地問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