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波濤洶湧,只是怔愣一張張痴傻的神情看著那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男子俊傲邪魅,渾身散發著讓人無法睥睨的尊貴氣息,女子絕美傾城,清冷如梅卻又嬌豔如桃花。
於是,咬著手帕一副閨怨表情的千金小姐們開始幻想,“這流皓星和流皓月乃是一母同胞的龍鳳雙胎,那麼是不是說那個流皓月的容貌和眼前的流皓星一模一樣?”同樣是剛才白目說話的小女人,一張痴迷的小臉開始在腦子中設想那未到的流家五公子是何等的樣貌。
“對啊,那流皓月肯定也是謫仙一般的人物啊…”
“就是就是,早就聽說流家五位公子中,只有那五公子是最出色的”
“就是不知道比起二皇子,到底誰更勝一籌呢?”
“如果是我啊,我就會選擇五公子,二皇子畢竟是身份尊貴的皇家眾人,這以後的妻妾絕對不會少,而那五公子可不一樣,至今為止可沒聽過他在外面有任何的女人,如此一來,說不定那五公子可是一個專情的好男兒…”
一句接著一句的議論雖然小聲,卻依然清晰的盪漾著有心人的耳中,坐在金龍皇椅上的東皇見狀,面上笑意更深,卻是不做聲的看著,呵呵,好有趣的一幕不是嗎?
“不過好可惜,為什麼五公子今日未到呢?”紛紛的吵雜聲即便微弱,但是在死寂如煉獄的大殿中依然清晰,那些閨閣中長大的女子不懂朝堂上的詭譎,只是單純的希冀著自己的憧憬。
沉浮官場幾十年的老丞相雖然年齡已接近古稀,但是一雙歷經滄桑的黑眸卻是清晰明銳,漫不經心的視線飄蕩在流府一家和一對新人之間,唔,原來真的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流府人著實怪異的很,他們和新嫁娘之間的氣氛,不像是和樂融融的父女或者兄妹啊。
“流莊主,不知道這流府五公子皓月如今人在何方?今日可是其孿生妹妹的大喜日子,作為兄長,婚宴之上不見蹤跡怕是說不過去吧”一副慵懶模樣看戲的東皇再次開口,只是這次,沒有引來眾多的詫異和錯愕,聲聲雖小卻表示贊同的低言在空氣中彌散。
“那個流皓月真的那麼出色?讓皇上都對他好奇不已?”這是惋惜扼腕的青年才俊們的質問。
“天啊,如今皇上都問了,是不是說咱們就能見到那個流皓月了?”所有發春的女子不由得雙眼冒著紅心,垂首飲酒的流水沒有動作,只是頎長暗淡的身子不由的一僵,握住酒杯的大手青筋暴跳,脆弱的瓷盞如同上次再次碎裂,尖銳的稜角沒有絲毫留情的刺入那本就傷痕累累的掌心之中。
“其實,我也正想要問父親大人,月兒如今身在何處呢?”陰冷如蛇的呢喃帶著寒冽的霜楞襲向陰暗森冷的流水,流皓翊薄唇輕佻,眸底是蝕人的寒意,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收斂。
“大哥問的,正是我也想問的,請父親大人回答”一反以往的溫潤爾雅,流皓默寒著一張俊顏,肆無忌憚的冷毅目光就那樣靜靜的望著看不清表情的流水。
“兒子也想知道,望父親告知”流皓馳和流皓然相視沉鬱,流皓然啟唇,一張俊俏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戲謔,只剩下深沉的冷森在眸底閃耀。
毫無意外的,流家四位公子大逆不道,的言語猶如激入平靜湖泊的一塊重石,引起了千般翻卷的濤浪和漣漪。
眾人面面相覷,在彼此的眼底看到的是同樣的錯愕和不解,為何他們會覺得,流家的主子和公子都是那般的怪異?如果不是他們知情,倒真要以為他們彼此之間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非父子了。
流水身後的落花無情見狀,皆是繃緊了一張俊臉,駭人的冰冷視線遊移在四周那些打探的目光之上,在迎向神情不善的流家四位公子時,眸底掠過濃濃的怒意,主子豈是他們這些人可以置喙評價的?
倏地,一聲銀鈴般的笑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