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醒?為什麼不能任由我沉淪幻想之中?”哽咽低泣的呢喃似破碎的珍珠,帶著嬌脆的無助和顫抖,流皓月趴在百慕夕身上的身子慢慢的站起,冰冷的五指緊緊的抓住男子厚實的大掌,似乎希冀著從那同樣寒煞的身子上汲取點點的溫度。
躺在床上一直沒有出聲的百慕夕身子一震,卻是瞭然的斂下了眼瞼,刻畫在嘴角的弧度不變,只是在恍然之間,更多出了幾分惆悵的澀然,原來…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知道罷了。
麟翱寒沒有半分動作,僵硬的身子如同被人點了穴道,只是不著痕跡之間一聲幽幽的嘆息溢位,平白無故之間多出了幾分讓人心酸的刻骨。
“他不是爹爹,可是他卻和爹爹一樣,大師兄,你知道嗎?是我害死了爹爹…”微微帶上了幾分自嘲的苦笑聲聲淒冷,滴滴清脆的光芒幾乎要碎了人的呼吸,流皓月面色悲慼,顫抖站起的身子如同經歷了暴風雨侵蝕的彩蝶,脆弱的讓人心憐。
“如果不是我任性,爹爹就不會傷心;如果不是我自私狹隘,爹爹就不會絕望;如果不是我刻意疏離,爹爹更不會絕望的付諸一切”淚珠如被人丟棄的孩子,就那般洶湧的越出無助的眼眶,流皓月絕望的闔起水眸,眼前,似乎又浮現那張沾染著噬魂笑靨的蒼白俊顏,還有那一頭傷了自己靈魂的銀白青絲。
“但是,爹爹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那樣對我,我只是害怕了,害怕疼愛我的爹爹就那樣將我當做棋子利用,害怕曾經許諾要照顧我一生的爹爹只是欺騙,害怕那過去所有的疼寵和溺愛是我的幻境,所以,與其交付感情被傷,我寧願主動劃清界限,因為這樣,我就可以當做一切都無所謂,我就可以驕傲的站在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們面前,告訴他們,我流皓月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遺忘了數月的記憶狂浪般湧來,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控制,但是當看見那張熟悉的俊顏,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自己自以為是的可笑,那樣的希冀此刻卻變得那般不可一擊。
“我成功了,但是這樣的結果卻是以爹爹的性命來鑄造,大師兄,我好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但是爹爹說,要好好活著,因為他會來找我,我害怕,害怕爹爹找不到我,害怕爹爹就那樣輕易的忘了我,害怕曾經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奢望,害怕所有的安慰都是我的自欺欺人,大師兄,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爹爹回來?怎麼做才能讓那顆疼的像是被人撕裂的心好受一點?怎麼做,才能回到所有一切悲劇都沒有發生的曾經?”越發破碎的哭喊蝕人心肺,是被逼入了絕境的蒼白無力,空洞茫然的小臉彌散著清冷的晶瑩和顫抖,無助的猶如迷了路的孩子。
流皓月小手死死的抓住麟翱寒,猶如溺水之人捉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悲慼的玉顏之上失去了溫暖的光芒,只剩下冰冷的陰冷和黯然。
她知道,知道床上之人不是爹爹,因為即使面容一樣,可是那相同的桃花眼中卻沒有自己熟悉的光芒,更沒有了刻骨嗜心的複雜情感,就連曾經散發著淡淡冷香的身子,也只剩下隱隱的清冷麝香,那是屬於百慕夕身上的味道,而不是自己爹爹的。
但是,她卻願意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眼前之人就是爹爹,這樣,愧疚疼痛的心才能微微的舒緩,窒息的呼吸也才能有片刻的安寧,這樣她才能告訴自己,當初的錯誤原來還可以有彌補的機會。
“月兒”無聲的嘆息,麟翱寒終究是不忍的轉身,大手一個翻轉,便狠狠的將那單薄顫抖的嬌軀按壓在懷中,澀然的黑眸無意識的湧入了點點的酸澀,朦朧的水霧也浸染了他的視線。
“大師兄。我到底要怎麼做,爹爹才能回到我的身邊?”淚溼的小臉緊緊的貼上男子黑色的衣衫,流皓月孩子氣般的問道,一雙早已紅腫不堪的水眸中,此刻只剩下茫然的空洞。
麟翱寒無語,只因不知道該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