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沒準就像籠皮鬼不知原因的等待著豆豆長到了七個月大,而四眼只不過因為現在時機還不成熟,而不能下手。
但他卻提醒了我。
確實是,如果要動手,前面就可以了,或正面襲擊,或偷襲,我的勝算都不會很大,沒必要費現在那麼大勁兒。
而且,我們踩上了鬼道,似乎現在別無選擇,只能用他的辦法來試。
之所以要蒙上眼睛,四眼也有他的說法。走上鬼道,咱們是認不得路的,它的東南西北並不是我們傳統意義上東南西北,只能讓鬼來引路。
人鬼殊途,人身上的陽氣對鬼也是一種傷害,沒有哪隻鬼會自動跑出來帶路。首先要做的就是得讓我們成為“死人”。
當然這個“死”是假死。以前遇上這種事兒,老人們自有一套,但四眼說他的功力不夠,況且傢伙事也沒帶齊全,別回頭弄巧成拙,真弄死了得不償失。但是眼睛一定是要蒙上的。眼睛是靈器,區別人鬼的標誌。蒙上眼睛起碼能夠混淆它們。
——聽上去似乎有道理。
想必這些又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真本事兒。
我還在猶豫,“那你們呢?”我指了指手裡的豆豆。
“我們躲在你的身後。”
“什麼意思?”
“把鬼引出來了之後,跟著它們我們就能找到這裡的方位,然後想辦法走出去。”
我聽明白了,原來我他孃的成了誘餌,就像魚鉤上的那段蚯蚓,我是用來負責“釣魚”的,“你為什麼不當這餌?”
四眼不以為然,“如果真把鬼招出來之後,你知道怎麼辦嗎?”
這話讓我啞口無言,那倒也是。
“別墨跡了,時間越長,我們被陰氣浸蝕的就越多,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
我看了眼豆豆,她對四周的壞境保持著一如既往的警惕。胸悶就悶在這兒,豆豆身上的能力飄忽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可以出來助一臂之力,而什麼時候又要輪到我去照顧她。
我盯著四眼,本來想說一句狠話,想想實在是沒有意義,咬咬牙把豆豆交到了他的手上。四眼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來。
四眼讓我轉過身,然後慢慢的把黑布蒙上我的眼睛。
當時我在想,如果四眼真的擺我一道兒,把我留在這鬼道上,自己帶著豆豆出去了,那憑我一己之力肯定是出不去了。
只能祈禱神庇佑我,這次的決定是正確的吧。
可我想得太美了。
就在這時,感覺後脖子被人重重的一擊,隨即我兩眼發黑,瞬間就沒了知覺。
第六十五章 信任危機
我覺得這次昏迷的很徹底,連個夢都沒有,就像喝了一個通宵的酒,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而且睡的毫無知覺,然後又突然毫無過度的醒了過來。
頭疼的要命,從脖子往上,整個後腦勺就像狠狠的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不對啊,我是被人打了一拳啊。
我仰躺在陰冷潮溼的地上,仰望著天。這是在哪?天上竟然出現稀稀拉拉的星星。回憶慢慢灌進我的腦溝裡,像涓涓細流一點點把我拉回到現實中。
我在一個墳地,然後踩上了鬼道,然後,然後——
操!
我想起來。
意識是第一個恢復過來的,但是四肢卻還不能動彈,整個身體是僵硬的。我豎起耳朵聽,周圍沒什麼聲音。
我想要扭動脖子,擴充套件視野,卻力不從心。
難道四眼偷襲了我之後,已經帶著豆豆走了,媽的,我被留在這裡了嗎?
我不敢想象。緊張的情緒遍佈全身,可偏偏我又無法對此作出反應。
心放平,彆著急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