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兒,現在拔丁抽楔,彷彿遇上了什麼疑難雜症似的。
我看得心焦,照理說老婆是二胎。理應更加順暢才對,可怎麼會如此大費周折。
所有人都在圍坐在手術室的邊上,一言不發。他們的心情也是複雜萬分。因為按照常理推,生下來的這個孩子,應該就是他們的膜拜頂禮的聖靈。
“男孩,還是女孩?”到這個時刻,我才想起,其實眼面前的這幾位都是精準的“b超”。他們一早就知道老二的性別。
宋老頭起身來到的旁邊,拍著我的肩膀,“馬上就知道了,何苦急於這一時呢?”
“只差這麼幾分鐘,你也不肯說,待會我自己看不就完事兒了!”
宋老頭嘿嘿苦笑,“是個男孩!”
“男的?”我心中憂喜交加。如果不是出這種事情,按照俗世理論,我這是得有多幸福,兒女雙全。可偏偏他們在出生之前,就已經註定不是凡人。
還是那句話,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只是最普通的一個屌絲,花錢養家,一點點將孩子拉扯長大。
然而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之下。若干年,我的先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夠有此榮幸,讓兩大門牌的首領,全都封印在其體內?
手術室裡有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趕忙把思路收回來。見我有了動靜,老宋他們也是神情戒備。
畢竟老二的出生,不僅牽制著我們,還牽制著鬼門……
“哇”的一聲,手術室裡終於傳來了啼哭聲。我忐忑不安的心臟,也已經懸到了嗓子眼。醫生擦擦額頭上的汗,摘下口罩,他的臉上露出疲態,和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起碼在我看來,還是一切順利的。
有護士抱著孩子走了過來,開門,然後將孩子放到了我的手中,“7斤2兩,是個大胖小子!”護士全然不知我們的心理,笑呵呵的報喜道。
“我老婆呢?”
“放心吧,母子平安!”護士小姐轉身去進屋。
我抱著孩子,手卻在顫抖。我緊盯著他的臉,他已然停止了啼哭,撅著小嘴,兩隻粉嫩的手,在一邊擺著。
我看不出個名堂。
而此時,宋老頭、老和尚都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一臉恭敬的看著我手中的嬰兒。
“不是,你們不過來看看?”我話音未來,卻聽見襁褓之中響起了一個稚嫩的男聲。我手一抖,差點把孩子拋到了地上。這個聲音清晰可辨,絕對不是我的幻覺。為了確定,我還特地去看老和尚他們的反應。他們異樣的神色,等於是在肯定。
老二一出生,就給我來了下馬威。
他說道,“我回來了!”
他回來了。
我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應該難過了。
我想了一會兒,然後將他摟緊,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我們一直在等著你回來。”
天出奇的晴,久違的太陽,在沉寂了多日之後,終於再度現身。用它的溫暖,驅散冬日裡的寒冷。
“起個名字吧?”老和尚立在一側,手持佛禮,看著孩子。
“有意義嗎?”我不禁又心灰意冷。
“……”
“我是說,我給他起個名字有意義嗎!”此話頗為心酸,我嘆了一口氣。正如豆豆其實就是“嬅”的傀儡,雖然老二是從我老婆的肚子裡孕育而出,但他卻已經有了早已註定的身份,所以取什麼名字有意義嗎?
“名字還是要取一個的”宋老頭在一旁說道,“為難你們方家了!”
“是是是,名字還是要取一個的。”老和尚在一盤連忙附和,“既然生於早晨,就將晨生吧,方晨生!”
“不!”我搖頭。
“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