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努力努力。”裴岑聲音帶著誠懇, “爭取讓你呢，早點對我有想法。”

鍾善：“我沒有說你不夠努力。”

“你沒說，是我自個領悟的。”

話音落。

“隨便你。”她平靜地回, 唇角卻悄悄上揚。

他也哼笑了聲。

又追問：“再怎麼說, 咱倆畢竟有感情基礎, 按道理應該用不了太久，是吧？”

……

感情基礎。

戀愛八天的感情基礎嗎？

她實在不想破壞此刻氛圍, 便胡亂應著，“是吧。”

緊接著，反應過來，自己還抱著高跟鞋盒，堅持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雙鞋價格太高，我轉給你吧。”

“轉給我？”他不大高興，“這還叫禮物麼？”

她不贊同，“不行……”

“那這樣。”裴岑提議，“剛好飯點，你請我吃個飯，順便路邊買束花，當禮尚往來了。”

鍾善思索幾秒，考慮到鞋的價格，決定請他去城北一家有名的西餐廳吃飯。

她剛頷首。

語音通話聲音響著。

裴岑主動幫她拿著手裡東西。

螢幕上顯示的備註是之婧姐。

鍾善點選綠色接聽鍵。

剛接通，裴岑手機也開始震動。

來電人是陶冶。

她和裴岑對視幾秒。

夫妻雙方同時找上兩個人，大機率是和婚禮有關。

顯然，裴岑也是這麼想的。

他拒接，揚聲跟任之婧說：“嫂子，我就在邊上。”

“啊，老公，他倆在一塊，你不用回撥。”任之婧交代完，聽筒裡的聲音變大，“善善，我和你陶哥商量著讓伴郎伴娘出個節目，簡單男女合唱就行，你和阿岑行嗎？”

她注意到裴岑挑了下眉，並不抗拒。

“唱什麼歌？”

“目前想的是告白氣球、小酒窩這種輕鬆愉快又耳熟能詳的，”任之婧頓了頓，像是咬了口食物，吐字變得含糊，“但最終誰唱誰決定，只要不是聽了就讓人想分手的歌，都成。”

鍾善被她的形容逗笑，彎著雙眸，用眼神詢問裴岑意見。

“我都行。”他早在聽見備選曲目是情歌時，迅速勾了下唇。

“可以的之婧姐。”

電話那頭，任之婧假裝激動到哭：“嗚嗚嗚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倆好，結完婚姐請你去shoppg。”

“你太客氣啦。”鍾善回。

“就這麼說定了，”任之婧恢復正常語調，“你倆快回來，東泰大酒店，和平廳，阿岑熟悉，讓他帶路。”

裴岑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比鍾善先問出口，“現在？”

“對啊。離婚禮只有六天了，要忙的事情太多，爭分奪秒，你倆吃飯了嗎？”任之婧語速很快。

他不假思索地回：“沒吃。”

“剛好，我們也還沒吃，等你倆來一起，正好趁吃飯時間選歌。快點啊。”

任之婧說完便掛掉電話。

手機螢幕重新顯示為桌布。

時間是趕了點兒。

擔心晚上不一定幾點回來，她指著樓上家的方位，“我先上去關窗。你餓嗎？要不要我帶些零食下來。”

“不餓。”裴岑聲音很淡。

她將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