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說,“沒事兒,你不用感到抱歉,真的,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
接著安和又跟他聊了些有關林律的話題,大多都是誇自家物件的,當然,他並不戀愛腦,一切如實陳述,不誇大不謙虛。
林律本身就是個很優秀的人,安和實話實說,聽在彬子耳中倒顯得他有些誇大其實了。
彬子聽完過後如實發表感言,“如果你的形容沒有帶情人濾鏡的話,那他確實是相當優秀了,他對你怎麼樣,我無從判斷,不過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絕逼很稀罕他。”
彬子現在從事的工作是,在國企裡邊做法務,跟安和以及大成來說整體上還是在一個行業內,只是沒他倆匹配度那麼高,掛的法務頭銜,實際從事的工作內容不單純只這一項。
彬子聽說林律短短兩三年時間,就做到了合夥人,那真是相當厲害了。
兩人聊了一路,原本就不長的路途,因為一直在聊天而顯得更加短暫。
很快就到達火車站,安和下車跟彬子道別,最後倆人又擁抱了一下,安和祝福他跟嫂子新婚快樂、早生貴子,彬子則祝福安和,跟那位他素未謀面的林律師,兩人長長久久,永遠恩愛。
安和昨晚沒休息好,他不放心蔣義跟大成兩人,半夜起來了兩趟,看到他們好好地睡著,才踅摸回自己那屋躺下。
這可能就是大家常說的,心裡有事惦記著,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的典型。
他一上車定了兩三個鬧鐘就閉眼睡過去了,也沒敢睡死,怕坐過站,畢竟車程統共沒多長時間。
他出了火車站後再悠閒地轉公交回家,甚至都能趕上家裡的午飯,如果他爸媽今天飯點時間正常的話。
這次他回來主要是去參加婚禮,為圖方便,只背了個包,沒拉行李箱。
走在熟悉的街道中,一路上,安和跟左鄰右舍打招呼的聲音基本就沒斷過,這一片,就沒幾個他不認識的,現在還留在老家的,大都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老人,或者是比他小了幾輩,還在上學的小屁孩,找不出來幾個他的同齡人。
到家門口了,安和沒有急著推門而入,而是掏出手機準備先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一聲他回來了。
他沒有提前告訴爸媽他要回來,主要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臨到門前,他卻怕這麼貿然開門進去,會嚇到兩位老人家,原本是驚喜,變成驚嚇可就不好玩了,所以他撥出電話後,就站在門外耐心等待。
安和耳朵貼在門上,他差不多都能聽見裡面的手機鈴聲,他知道老太太的習慣,因為經常跟小夥伴出去跳廣場舞,擔心聽不見電話,她的手機鈴聲常年都是保持開在最大檔。
鈴聲沒響多久,就被接起來了,是他爸,“小安啊,你打電話回來是有啥事嗎?”
安和忍著笑說,“爸,我回來了,現在就在家門口呢。”
“什麼?剛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安爸爸不太敢信。
安和重複了一遍,說自己回來了,現在人就在家門口呢。
安爸爸沒有第一時間過來開門,而是跟廚房裡的安媽媽說了句,“媳婦兒,咱兒子說他回來了。”
“你說啥?”安媽媽正在炒菜,油煙聲蓋住了安爸爸的聲音,她沒聽清。
安爸爸走近了廚房,加大了音量對她說,“咱兒子說他回來了,現就在門口呢!”
安媽媽這次聽清了,她放下手裡的鍋鏟就往門口走。
安爸爸只好接過她炒到一半的菜,以免糊鍋。
安和貼在門縫上,聽見了朝這邊走來的腳步聲,他趕緊退開了幾步,然後敲了敲門。
安媽媽的聲音從門裡傳來,“兒咂!你回來啦?你鑰匙丟了?怎麼不自己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