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恆的軍隊已經滲入燕州?你知不知道他們打算以雲歸山為營,將大量的北恆士兵埋伏在雲歸山?”
“……”
“你……都知道?”
“小楚,這是軍事機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周時瞻的眸子眯起,語氣似有些不滿。
“我是在洪城城外驛館,聽到了兩個從雲歸山裘家寨逃走的小山匪議論時提及的。”
“裘家寨的小山匪?”
周時瞻掂量了一下,而後倒是淺鬆了一口氣,“小楚,所以你是特意過來給我報信的?”
“時瞻哥哥!我是想求你領兵去救雲歸山寨的人!”
“……”
“這塊腰牌,是雲歸山少當家蕭鳴給我的,他想讓我靠著這塊腰牌安全的回到巽京。”
“可時瞻哥哥,這是你燕州世子的腰牌,是你送給蕭鳴的!我不知道你們有過什麼樣的交集,我只想求你,去救救他!”
“……”
周時瞻看著面前的女孩兒,距離上次見面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她卻像是變了很多。
“你和蕭鳴……是什麼關係?”
周時瞻不問是不可能的。
一個把自己給他的腰牌送了出去,一個拿著腰牌到他跟前,求他去救人。
嶽彎彎眼眶通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失蹤的這半年……別告訴我,你是在雲歸山?”
嶽彎彎仰起頭,看著周時瞻,點了點頭。
周時瞻臉色都有些白了,他急忙握住她的肩膀,壓低了聲音,不安的問道,
“他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時瞻哥哥,他們沒有對我做什麼。”
“怎麼可能,那些山匪,我比你瞭解,你的相貌就是在巽京,那也是極其出挑的!你別怕,你告訴哥哥,哥哥一定會替你報仇!”
“哥哥,真的沒有!”
嶽彎彎的眼淚奪眶而出,像大顆大顆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是蕭鳴,他一直在保護我,一直一直……用他的一切來保護我……”
“……”
“時瞻哥哥,雲歸山寨的人還不知道裘家寨的人已經和北恆勾結,他們得罪了裘家寨,還當裘家寨只會帶這些山匪去找他們尋仇,可那是北恆的五千士兵,雲歸山寨……”
“小楚,這是軍政。”
“時瞻哥哥!”
“你先在我的營帳裡休息,晚些時候,我派人護送你回巽京。”
“我不要!”
“你不要?”周時瞻眯起眼,嶽彎彎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有些……
“你可知你爹孃有多焦心?你可知慕容烈有多著急?你說不要?你不想回家?”
“我要回家,我就是太想回家了……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歸山寨被——”
“你還沒有回答我。”
“……”
“你和蕭鳴到底什麼關係?”
“這重要麼?會左右你的決定麼?”
嶽彎彎淚眼模糊的望向他,此刻的周時瞻,是唯一可以幫雲歸山寨抵禦那些叛賊和外敵的人。
是她全部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