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瞻立刻就甩掉了腦子裡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聽說……雲歸山的山匪喜歡搶山下的姑娘上山做壓寨夫人……你是雲歸山的少當家，你有沒有——”

“顏兒，胡說八道什麼呢？”

周時瞻前一刻還在感嘆自己這妹妹成熟了不少，下一刻就被啪啪打臉。

“隨便聊一聊嘛……”

“哪有女孩子家上來就聊婚嫁，你趕緊吃好回你自己的營帳。”

“我不要！”

周時顏輕哼了一聲，又看向蕭鳴，“少當家，你可有婚配？或者說——”

“有。”

周時顏愣了一下，哪知周時瞻的反應比她大的多，

“你有婚配？？！”

……

“我這樣輕薄你，你討厭麼？”

“我……我……”

“現在我再問你，你願不願意嫁我？”

“……願意……”

“彎彎乃大戶人家千金，家風必然嚴謹，是不是？”

“……嗯。”

“那今日我輕薄了你，定是要對你負責到底的。”

“鳴兒今日在爹孃墳前立誓，非嶽彎彎不娶，此生，只要她一個，絕不納妾，絕不收房，絕不與其他女子有染，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如有違背，必遭萬蟻噬心之苦！”

……

萬蟻噬心之苦，他似乎已經感受到了。

蕭鳴端起酒杯兀自喝了一杯，才道，

“我這個年紀，有婚配也不奇怪吧？”

“你什麼時候有的婚配？”

在此之前，周時瞻心裡已經預設蕭鳴和嶽彎彎是兩情相悅的了，儘管那丫頭似乎還不是特別肯定自己的心意。

“要你管？”

蕭鳴白了他一眼。

“我當然要管，你趕緊說清楚，何時有的婚配，對方是誰！等一下……”周時瞻想到了什麼，

“先前我也聽到過些傳聞，沈家寨的沈二姑娘？不對啊，這事不是黃了麼？”

周時瞻摸著自己的下巴。

蕭鳴卻眯起眼瞅向他，

“雲歸山上的事情，你倒知道的不少。你在雲歸山寨安插了眼線？”

“那倒沒有！”周時瞻忙道。

“你發誓！”

“唔，沈家寨安了兩個。”

“……”

周時瞻清了清嗓子，

“這不重要，要不是我在沈家寨安了眼線，你當那一晚沈家寨對抗裘家寨和北恆時，還能有活口？”

蕭鳴依舊瞪著他，然周時瞻卻打起了馬虎眼，“你先說你何時有了婚配？”

“是啊，我也很好奇，那……會是什麼樣的女子啊？也是山匪？”

周時顏掩飾著自己心裡的落寞，只露出一臉的好奇。

“你們又不認識，問這麼多幹什麼？”

“因為我這兒有個姑娘，傾心於你，一直在等你。你若說你已有婚配，我好讓她死心。”

周時顏看向周時瞻，難道……

難道自己對蕭鳴一見傾心的心思已經被兄長看穿了？

她兀自嚥了下口水。

卻只聽蕭鳴一聲嗤笑，

“什麼姑娘連面都沒見過便傾心於我？你讓她死心吧。我在爹孃墳前發過誓，此生只會娶那一個人。”

“只娶她一個？”

周時顏眨了眨眼，“怎麼可能，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我爹孃便是一夫一妻。”

蕭鳴看向周時顏，“我也一樣，若非真心喜歡的女子，絕不會娶作夫人。人心拳頭大，亦只裝得下一人。”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