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過去,哪知一條長凳“嘩啦”一聲橫到了幾個人的小腿跟前,撞得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慘叫!
“孃的,誰啊!”
幾個人兇狠的掃視著,不經意對上了摩挲著小酒盞,眸光如寒刃的周時瞻,頓時後背一陣悚然,
“你,你什麼人!”
“燕州世子周時瞻。”
周時瞻倒是不吝嗇的報上家門,幾人一聽,頓時鬨堂大笑,“燕,燕州世子?還連名帶姓的報,你,你可真敢吹!”
“燕州世子怎麼可能會在我們這小酒館裡喝酒,王府裡的……”
幾人奚落嘲諷的話語還沒落,只見幾道身影從二樓的窗戶裡躥了出來,刀光劍影頓現,嚇的幾個人慌的連連後退。
酒醒了大半,意識到面前的人真就是燕州世子時,一個個面色慘白,
“世,世子殿下,小人有眼無珠……”
沈思瑤是有些鬧騰,喝完酒也好耍些酒瘋,但通常也不會太過分,平時和寨子裡的弟兄打鬧慣了,倒是也沒個收斂。
可這會兒,她也被這幾道突然躥上來的暗衛給嚇了一跳,頓時也是清醒了大半。
只見周時瞻放下酒盞,走到那幾個醉漢跟前,
“都起來吧,看這樣子,也都不是真醉。”
“世子殿下,小的,小的們是真醉了,不然,不然……”
“今日歲首,多喝些也無可厚非,但是本世子還是想告訴你們,方才被你們奚落的這位姑娘,她是雲歸山沈家寨的二姑娘。”
“……”
沈思瑤愣了一下,她看向周時瞻。
就連蕭鳴也不禁抬眼。
雖說雲歸山在對抗北恆侵兵的這一戰,立了些功,可在百姓心目中,他們就是山匪。
攔路劫財,無財劫人,便是燕州百姓對他們根深蒂固的認知。
即便如今雲歸山上近五百個青壯年已經入了軍營,但要讓百姓全都接受這一點,還需要時間。
周時瞻今日在這酒館裡,將沈思瑤的身份公開……
作的是哪門子打算?
“雲歸山山匪?”
有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但是在更多人反應過來之前,周時瞻先聲奪人,
“錯!他們是燕州守備軍雲歸營將士!雲歸山上住著的是這些士兵的親人!”
“……”
“她是沈家寨二姑娘沈思瑤,全寨三百二十六名弟兄在雲歸山與北恆侵兵,西霆叛徒相抗,死一百零七人,傷二百一十九人!”
“……”
沈思瑤的拳頭攥緊。
“她的孃親是沈家寨的寨主夫人,她釀的酒,敬的是那些為守疆土而死去的戰士英魂!”
周時瞻的聲音響徹整個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