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撩一下頭髮,他就已經心動到不行。
“彎彎,除了我,便只有你,能夠騎在它的背上。”
往事流轉,他想要忘卻的,不僅沒能忘記,反而連細節都愈發的清晰深刻。
蕭鳴只覺得胸口疼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
花城,入夜。
蕭鳴回到軍營時,已是丑時,除了守夜的將士,其他人也都休息了。
他把周時顏送回了營帳,牽過毯子給她蓋上,剛要起身離開時,手卻被周時顏拽住,
“留下來……好嘛?”
“……”
蕭鳴目光沉沉的看向她,“郡主,太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留下來……抱抱我……”
周時顏緊緊的揪著他的袖子,“你從來都沒有吻過我……”
“我們還未成婚……”
周時顏小嘴一撅,甩開他的袖子,彆扭的轉了過去,“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你又要拿這個來搪塞我……”
分明那個時候,你與葉楚綰,從來也不理會這些禮教。
蕭鳴輕笑了一下,“一天都等不了麼?”
這一問,周時顏也做不到繼續沒臉沒皮下去了,低聲道,
“那明日,我們是在……這裡成親?”
“嗯,你好好休息,我去做準備。”
蕭鳴說罷就往外走,周時顏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
周時顏下床繞到他跟前,塞了一個東西到他手裡,蕭鳴微愣,如果他沒感覺錯的話,這應該是……燕州世子的腰牌,可調兵遣將。
“這個腰牌怎麼會在你手裡?”
“北恆來犯,兄長本打算將隨行的一萬將士都帶回去,但臨行前,卻改變了主意。”
“……”
“他讓我把這塊腰牌交給你,他說,燕州這一萬將士會聽憑你的差遣,是踏碎巽京,還是回防,守護燕州,由你自己決定。”
蕭鳴看著手裡的腰牌,心頭像是壓了一千斤重物,喘不過氣來。
明明周時瞻接到軍情離開時,那般惱怒,可他卻把隨行而來的一萬將士留給了他。
這算什麼?
考驗他還是試探他?
周時顏見蕭鳴神色凝重,不由深吸口氣道,
“兄長特意叮囑,讓你心裡不要有負擔,只管去做你覺得正確的事情。”
“……”
就在蕭鳴有些出神時,周時顏卻突然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而後羞赧的躲回了榻上。
他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周時顏,燕州郡主,這些年來,她就像只雀兒一樣,嘰嘰喳喳的在他耳邊。
他不喜歡她,可是他最艱難的時候,的的確確是她賴在自己身邊。
“早些休息。”
蕭鳴留下這句話便出去了。
他握著手裡的腰牌,駕著驚鳴便去往高處,而後放出訊號。
“見過蒼邪少將軍!”
蘇落和曲儒半個時辰以後出現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