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山……”

葉楚綰的話也是說的點到為止。

但她卻一直緊緊的盯著裘子壯手裡的動作，也一直盯著已經驚懼到無淚的初九。

葉楚綰其實不擔心初九，她比任何人都更知道初九的堅強和勇敢。

“裘子壯，還有你的這些弟兄，你們就是想活下去，所以才熬過了這些日子，我不信你們就像這樣爛掉，死掉。”

“你叫什麼名字？”

裘子壯突然問道。

或許他想從名字入手，來猜測一下這個小姑娘的來歷。

但葉楚綰顯然不可能告訴他，只道，

“我叫阿醜。”

“阿醜？”

裘子壯輕哼了聲，“我問的是姓，名。”

“裘子壯，如果你們還想活，就別為難我們兩個女孩子，我會說服雲歸山寨的寨主蕭鴻，讓你們離開雲歸山，只要離開了雲歸山，你們就有繼續活下去的可能。”

“你能說服蕭鴻？”

“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嘲笑聲。”

葉楚綰抿緊了唇，目光卻是越來越冷，而就在此時，已然漆黑的夜幕下，躥出了一抹光亮……

“……臭婊子！”

隨著裘子壯謾罵出聲的這句話，葉楚綰的心也是“咯噔”往下墜。

可夜幕上躥出來的那抹光亮除了讓她產生了一絲驚慌之外，還有些隱隱的複雜的情緒。

“都特孃的給老子上！臭婊子，死到臨頭給我們拖延時間是吧……等雲歸山寨來人，你們兩個婊子還有氣兒喘那都算老子不是個男人！”

裘子壯那些骯髒的話語一連串的往外吐。

葉楚綰的心沉了又沉，只說了句，“小九，別怕……”

————

蕭鳴帶著白蘿蔔和虎子等幾個弟兄來到裘家寨時，最先遇上他派出去保護葉楚綰和初九下山的兩個弟兄。

這兩人一個鼻青臉腫，一個像是昏死過去一樣，兩人就互相靠著，醒著的小弟兄看到蕭鳴，口齒不清的喊道，“少，少當家……”

就這少當家三個字聽到都模糊的不行。

“你們怎麼會帶她們來這裡？！”

蕭鳴從踏進裘家寨時都還在期望訊號並非真的是從裘家寨發出去，可看到他派出來的兩個小弟兄就在這裡時，心整個都沉了下來。

“不，不是……”

小弟兄剛想解釋，蕭鳴卻已經來不及聽了，只問，

“人呢？她們人呢！”

“死，死了……”

“……”

蕭鳴的眸子倏然收縮，“你們說什麼？”

“都，都死了，少當家……”

“在哪？”

“什，什麼？”

然蕭鳴已經顧不得這兩個小弟兄的傷勢了，也等不及這小弟兄回答他，徑自起身往身後的屋子裡走去，起身的剎那，他的身形甚至都有些晃。

“嶽彎彎，嶽彎彎！”

他猛地推開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