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謀。”
“我對蕭鳴說,這會是一場惡戰,或許會搭上你這條小命。你可知蕭鳴說什麼?”
“他說什麼?”
“保家衛國,義不容辭。”
“……”
嶽彎彎只覺得身體裡的血都熱了起來,而後突地自嘲的笑了一下。
是啊,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答案。
周時瞻以為她笑是不信。
“他可真這麼跟我說的!”
嶽彎彎搖了搖頭,“我可以想象出他說這句話的樣子……”
“哦?”
“一定是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
“他是我見過的意氣最盛的少年,雲歸山的那些小恩怨,在他眼裡從來什麼都不是。”
嶽彎彎的唇角彎了彎,“他叫蕭鳴,寧鳴而死,不默而生,外敵當前意欲來犯,他何等意氣,又怎會退卻半步?”
周時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說他是你見過意氣最盛的少年,那巽京的那一位慕容少將軍呢?”
“……他們不一樣。”
嶽彎彎只低聲道。
“怎麼不一樣?”
“時瞻哥哥,我還是想知道你們是如何算計北恆的?”
“我看你只是想知道蕭鳴做了些什麼吧?”
“……”
嶽彎彎的心思被拆穿,便只能低著頭。
周時瞻沒再拿她取樂,繼續道,
“其實雲歸山比我想象中要更為大義,司徒北假意勾結北恆,也只是為了保護雲歸山,從未想叛國。而這一點是蕭鳴發現的,是他說服司徒北和我們聯手。”
“利用裘家寨,誘敵深入,在雲歸山打一場十面埋伏。可怎麼利用,又拿什麼來誘,他們都還沒有與我商定,一切便已經開始了,他傳信於我,只說了‘以雲歸山寨為餌’。”
“雲歸山寨……”
“蕭鳴說裘家寨欠了他三條人命。這筆賬,他要清算。可我沒想到那傢伙會在凌絕峰大殺四方,引得裘家寨報仇心切。”
“……”
嶽彎彎心頭一緊。
送她去洪城的路上,他對她說過,裘家寨的人是死在回去的路上,還是死在雲歸山寨,是有區別的。
她現在才明白,其實他最不想的,便是以雲歸山寨為餌,在凌絕峰,在他爹孃的墳前,染血。
“不過北恒大軍早已蠢蠢欲動,一直在等司徒北的決心,還有裘家寨的態度。沒想到裘子昂找上門後,司徒北也點了頭。”
“一萬兩千士兵,只聽數量,興許不算嚇人,可一旦順利藏進了雲歸山,對燕州來說,才是真正的危機。”
“所以北恆方面不想夜長夢多,和裘子昂還有司徒北一合計,便讓裘子昂給雲歸山寨發了戰帖,說是三日後決戰。”
:()壓寨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