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是懵的,停止了運轉……
“蕭,蕭鳴……”
火舌躥起,不停的伸向他們,蕭鳴除了用自己的身體把渾身都被淋上了高濃度白酒的嶽彎彎裹緊以外,也什麼都做不了。
他現在的行動力不足以支撐他帶著嶽彎彎跳出這火刑架。
“別動……再堅持一下……”
蕭鳴對不安分的葉楚綰說道,“放心,這麼多人在這,還能看著我們被燒死?”
“可,可是……”
葉楚綰還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被哽住了!
“你瘋了是不是!”
當兩桶水澆滅了一簇火舌,空出了一個缺口時,蕭鴻直接躍了過去,一把拽過蕭鳴,氣到兩眼躥火!
“老爹……”
就這一聲老爹,讓蕭鴻的憤怒瞬間瓦解,只剩一臉的……無奈和心疼。
他抬手就往蕭鳴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只是就連這一下都沒有平時十分之一的力,
“混小子,老子遲早是要死你手上!”
“……”
蕭鴻將兩人帶了下來,那火也被澆滅的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再次劃破空氣,
“雲奇!你還我兒命來——!”
隨即,只見被幾個弟兄捆綁著的雲奇,胸口直直的插著一把刀。
雲奇瞪大了眼睛,望著面前近五十歲的男人,他的頭髮已然花白,
“我們是山匪,可以接受各種死亡,唯獨不能接受被同寨弟兄出賣!這一刀,是為我兒張虎!還有小剩!”
“……”
葉楚綰看著雲奇,他死死的瞪著蕭鳴,似是還有話想說,但最後卻沒說,他的唇角微微彎起,竟是露出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笑。
“走吧……回家……”
蕭鳴對葉楚綰道,只是說完,他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鳴兒!”
————
三日後。
雲歸山看似恢復了往常的平靜,可村寨裡的人,沒有一個能輕易蓋過雲奇背叛山寨,背刺少當家和寨中弟兄的事實。
以至於雲東雲西兩個村子,白日裡的氣氛都是沉悶的。
然而蕭鳴的院兒裡,多少有些不一樣。
葉楚綰雖然遭了些罪,但都是補一補元氣就能恢復的,加上她不是被吊著就是被綁著,那條腿倒也十分僥倖,沒有再受重創。
於是三日一過,葉楚綰的精神頭便好了不少。
可當藥婆婆讓福康弟兄把一堆傷藥搬了過來並且託付於她的時候,葉楚綰有些懵了……
“內傷得靠日後慢慢調養,外傷則需要一日一換藥。”
“嗯?”
葉楚綰眨了眨眼,不太明白藥婆婆盯著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婆子沒這個空每天過來給他換藥,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
藥婆婆說完便整理好藥箱,背上肩就起身——
“不是,婆婆!我,我怎麼能幫少當家換藥?我,我……仙桃!仙桃可以!”
一旁的仙桃忙擺手,羞紅了臉,
“那還是彎彎姑娘方便一些……”
“我方便?”葉楚綰瞪大了眼睛,“我……”
“怎麼?你要看著他死?”
藥婆婆聲音一沉,葉楚綰嚥了下口水,不敢再說話了。
仙桃悶笑著走了出去,還很貼心的關上了門。
葉楚綰看著擺滿了桌子的瓶瓶罐罐,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再一轉頭,卻對上了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蕭鳴!
“你,你……你醒了?”
“……看你這見鬼的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