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屋裡的氛圍瞬間變的玄妙起來,葉楚綰急忙避開視線,
“我,我……我去叫仙桃!”
她伸手就要去拿柺杖,卻聽蕭鳴冷冷的說了句,“我發現你真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
葉楚綰的身形一僵。
“既然這麼不想伺候我,那就出去吧,也省的我要對著你這張醜臉。”
蕭鳴說完便扭過頭,沒好氣的閉上眼睛。
而後,他便聽著那一重一輕的腳步聲往外走,門開,又關上。
蕭鳴偷摸睜開一隻眼,掃了一圈屋子,確實沒有人影,真就……出去了?
他雖不可置信,可屋裡長久的靜默讓他不得不接受現實。
他心裡有氣,可過重的傷勢讓他連撒火的力氣都沒有,唯有在心裡罵上一句……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數日高燒,昏昏沉沉,短暫的清醒後便又昏睡過去。
再醒來時,只覺有人用冰涼的藥膏刷過他身上的傷口,蕭鳴微微睜開眼睛,不太明亮的燈火下,那個戴著七堇花黑紗的少女,另外半張臉泛著暈暈的紅光,神情專注的替他換藥。
腹部的兩道傷口雖然不深,卻很長,葉楚綰仔細的將傷藥塗抹好,再扯過新的紗布,小手從他的腰下穿去……
蕭鳴也算個大男人,重量不輕,所以葉楚綰用了不小的力氣,穿過之後,她不禁抬頭看了眼蕭鳴,見他還昏沉的睡著,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換完大腿和腹部的藥,葉楚綰已經一腦門的汗,她抬起袖子擦了下,便又繼續往上,掀開他的裡衣,露出幾乎裹滿了紗布的胸膛……
蕭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嶽彎彎抬頭時重新閉上眼睛。
只覺得燈火下,那半張靜謐的溫柔的臉,讓他起了“偷窺”的念頭……
只覺得那柔柔的指尖不經意觸碰他身體時,一種莫名的戰慄讓他頭皮發麻。
葉楚綰給蕭鳴換好藥後,挺了挺自己的腰桿兒,再望向蕭鳴時不經意看到他緊蹙的眉心……
順著他的眉心,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眉峰,眉骨……而後是濃密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以及……泛白的唇。
這已經是她給他換藥的第三個晚上。
卻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看他。
若在巽京,他這樣的長相,定會讓無數名門貴女為之傾倒。
說不定還會被皇族公主相中,拉進宮裡做個面首……
“蕭……鳴……”
葉楚綰的唇動了動,然而這不自覺的出聲把她自己嚇了一跳,一時間心跳失速,侷促不安起來!
見蕭鳴並沒有動靜,她才定了定神,拉下床帳,徑自走回窗邊的矮榻。
連著幾日,她都是這樣靠著矮榻和衣而睡。
而帳內,蕭鳴微蹙的眉心舒展開來,唇角也不自覺的勾起,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偷樂些什麼,但就是……心情很好。
……
這日,葉楚綰一早就去了藥婆婆那。
蕭鳴身上的傷在好轉,溫丹心和蕭鴻過來時,他已經下了床,在院子裡走動了。
“不錯不錯,藥婆子還是有點本事。”
蕭鴻的眉心也終於舒展開來。
“仙桃,沏一壺茶過來。”
蕭鳴吩咐完仙桃,便和蕭鴻夫婦一同坐在院子裡,人剛坐下,蕭鳴便開口問,
“南叔有訊息了麼?”
蕭鴻神情又凝重了起來,“派人下山去打聽了,蒙源那邊完全沒有你南叔的訊息。”
“意思是……至少他們沒有殺南叔,也沒有抓到南叔?”
蕭鴻點了點頭。
蕭鳴雙手交握,溫丹心看出他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