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是裘家寨的人做的?”
“裘家寨那些人的嫌疑最大,但云歸山的局勢現在有些複雜,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生出事端,這是其一,但最主要的原因,那時我回到雲歸山,自顧不暇,而你又被當作奸細,險些被燒死,那時候你的眼神我怎麼都忘不了,恨不得用那把火把雲歸山燒成灰燼,我若再提初九的事……豈非火上澆油。”
“後來我醒了,你就旁敲側擊的問我初九的事,我便知道那丫頭在你心裡,分量依舊不輕,那時候還是沒說,是怕你傷心……”
蕭鳴解釋道。
嶽彎彎唇抿的沒有半點血色,“那你知道裘家的那個禽獸,是怎麼對初九的麼?”
“……她舅舅說了一些。”
“初九才十歲……”
“今日我已經廢了那畜生一條胳膊,諒他以後也不敢——”
“她父母就是死於山匪的毒手,她孤苦無依,歷難無數,好不容易到了洪城找到了舅舅,卻又被山匪盯上,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對她施暴,將她凌辱致死……你覺得一條胳膊就夠了麼?”
“彎彎,我知道你的心情,我答應你,有朝一日,一定將裘子壯大卸八塊。”
“……”
嶽彎彎抬手抹了一下眼淚,只道,“初九的仇,我自己會報,也一定會報。”
“彎彎……”
“蕭鳴,她真的只有十歲……嗚嗚嗚……”
嶽彎彎想到還是心痛的不行……腦中閃過的一幀又一幀的畫面,全是初九那小丫頭的樂觀,勇敢,無畏,堅韌……
蕭鳴輕輕拍著她的肩,眼裡閃過冰藍色的殺氣。
回到雲歸山寨時,天還沒亮,看似靜悄悄的一片,但不難想象白日裡又是怎樣一副雞飛狗跳的樣子。
馬蹄踏到了藥婆婆的院外,他抱著昏睡過去的嶽彎彎進了院子,敲了敲藥婆婆的門……
將嶽彎彎交給藥婆婆後,他便重新騎上驚鳴,哪知藥婆婆卻走了出來,
“私逃是重罪,蕭鴻在氣頭上,你現在去,不是……”
“我若不去,待到天明,只怕他會再把彎彎綁上火刑架……婆婆,彎彎受了傷,還請你好好照顧,如果……如果……”
“放心,她在老婆子這,便誰都帶不走她。”
蕭鳴聽了這話,才放下些心來,“婆婆,多謝了。”
藥婆婆看著他的背影,輕嘆了口氣,回身進屋,再一檢查嶽彎彎身上的傷,一張老臉黑了大半。
嶽彎彎轉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睜開眼發現自己在藥婆婆的屋裡,而藥婆婆正背對著自己煎藥時,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
“這山下大戶人家的小姑娘,說話都這麼不靠譜的麼?”
藥婆婆有些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後才端著剛煎好的藥轉過身,“剛說好要給老婆子當徒弟,轉個身人就沒了影兒?”
“坐起來,把藥喝了。”
“婆婆……”
嶽彎彎喊了她一聲,她自知有愧。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告訴你,那條山路是下山的捷徑?”
嶽彎彎抿緊了唇,“您是想……試我……”
藥婆婆聽了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試你?老婆子哪來這麼無聊的心思?”
“……”
嶽彎彎不太理解。
“因為你說要拜我為師,我以為……你是斷了下山的念頭。哪曉得你是虛晃一槍,把老婆子也算了進去。”
藥婆婆把藥端給她,“那條小路知道的人不多,將來如果山上出了亂子,沿著那條路下山,興許能躲過些劫難。”
“可,可我沿著那條路,走了很久很久,不僅沒有下山,還誤入了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