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元棠晃來晃去那隻小手,一眾老實人的三觀悄悄裂了。
五十萬的小生意……還被謝元棠一個九歲小丫頭,輕輕鬆鬆找到了五個股東!
這……到底是哪五個冤大頭?
冷蘊菀擔心女兒被騙:“棠兒,你實話跟娘說,該不會你聽信了哪個江湖騙子的話,被詐騙了吧?”
謝元棠還沒說完,冷雲朝就沒好氣道:“姐你覺得可能嗎?只有別人被她騙的份兒,她什麼時候被騙過?”
冷枕山問:“那到底哪五個人給你投錢了?”
謝元棠大眼睛眨了眨:“股東資料保密哦。”
裴衛瞻問道:“我能多嘴問一句,你是做什麼生意的嗎?”
謝元棠搖搖頭:“這方面具體的不歸我管,不過大概就是打雜跑腿的吧,跟裴叔叔你的鏢局差不多。”
裴衛瞻心下微驚,雖說他也沒想過保密,但小丫頭什麼時候竟連他背景都查過了?
而且只是跑腿打雜而已,需要那麼多資金嗎?
裴衛瞻看看謝元棠,再看看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裡,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的司徒硯,目光微閃。
沉默片刻,裴衛瞻對謝元棠笑著道:“好吧,你這個生意算我一份,五十萬,我投了。”
謝元棠正跟冷蘊菀說完,聞言沒多在意地隨意揮揮手:“哦,那回頭我讓白浪找您詳談,關於簽約和分紅的事,他會跟您交代清楚的。”
小丫頭出口就是專業詞彙,聽得裴衛瞻一愣一愣的,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時的裴衛瞻還想著,就算有龐大資金,但估計這所謂生意就跟富人遊戲差不多,左不過開幾個店面,或者僱些人開個鏢局之類的,直到後來,裴衛瞻看著那橫跨幾國的龐大業務,才驚歎到底是自己小瞧了謝元棠。
謝元棠今日來冷家除了送禮,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要帶她孃親去秋遊。
“秋遊?”
冷蘊菀有些驚訝,又有些擔憂:“棠兒,娘知道你關心娘,可是這個時候去……會不會給你惹麻煩啊?”
而且剛剛他們家才炸了個“煙花”,還不知道朝堂上會有多少人參他們冷家呢,更何況如今正廢太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們這個節骨眼出去玩……不是明擺著遞把柄給別人嗎?
謝元棠抱著孃親的胳膊,笑著安慰她:“孃親你要反過來想,蝨子多了不怕癢,反正把柄那麼多,再多一個也無所謂啊!”
冷蘊菀:“……”糟糕,她竟隱隱被女兒的歪理說服了!
謝元棠又跑去跟冷枕山撒嬌:“外祖父,孃親在謝家這麼多年受老大罪了,都沒好好出去玩過,您不疼棠棠,也該疼孃親吧!”
冷枕山看看小外孫女,再看看女兒,忽地爽快一笑,大手一揮道:“罷了,不過是去秋遊而已,你們只管去,老夫倒要看看誰敢說什麼!”
冷鈞司興奮舉手:“表妹表妹,我也要去!”
謝元棠笑嘻嘻道:“都去都去,裴叔叔把錢交了以後就可以去了昂!”
裴衛瞻:“……”先給錢才算是自己人對吧?
謝元棠做事風風火火,說了秋遊,當天傍晚從冷家回來以後,就親手寫了幾份請柬送給了邀請的人。
言家老宅。
言尚看著手裡那寫著狗爬字的請柬,笑得直搖頭:“呵呵,小丫頭還知道邀請我這把老骨頭,真是不容易啊!”
言關清指指背面:“反面還有硯兒的字跡,我猜定是元棠那丫頭逼他寫的。”
不然一份請柬而已,沒必要兩個人寫。
言尚捋著鬍鬚笑盈盈道:“那也說明倆小東西是費了心的。”
他看向言關清:“沒邀請你,你心裡頭酸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