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心情倒是還不錯,除了一個迦顏讓他不快,再除了幾個總沒事給他上摺子的迂腐臣子外,其他一切都很順利。
謝元棠來的時候,司徒擎就正在看這麼一封讓他頭疼的摺子。
見到謝元棠,司徒擎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招招手道:“元棠來了,正巧,朕看的眼乏了,你過來給朕念念這封摺子上寫的什麼?”
謝元棠愣了下,沒想到都這麼久了她還要被考。
她看了眼曲培,曲培倒是跟她使了個幾個眼色,奈何太複雜,她沒看懂。
謝元棠走過去拿起奏摺,念道:“天惶惶之……什麼什麼一大堆詞藻堆砌,還有好幾個我不認識的字,略過了哈父皇。”
司徒擎:“……”
謝元棠接著念:“……所以臣以為恃寵必驕,驕必生惡,是以應肅清不正之風,尤其五殿下和五皇子妃太過驕縱,平日裡行事囂張跋扈目無法紀……嗯?”
搞半天參的是她和她夫君?
謝元棠拿著摺子翻過來看看,沉默了。
司徒擎看她一眼:“怎麼不念了?”
謝元棠問:“父皇,這個馬文善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
司徒擎:“馬卿是我朝編修,今年六十八了,前幾年家中有喪,丁憂三年,半個月前才剛剛官復原職。”
謝元棠眨眨眼,轉頭看曲培:“編修?”
曲培解釋道:“就是修書的。”
頓了頓,又小聲道:“修的不咋樣,陛下看在他祖上有功績的份上才一直用他。”
再一頓,又又補了一句:“為人迂腐,這已經是他參您的第七本了,陛下都被他煩死了。”
原來是這事啊!
謝元棠眼珠一轉,笑嘻嘻道:“父皇,您的馬卿想要肅清朝野不正之風,這是好事啊,您讓他去幹唄。”
司徒擎沒好氣地哼一聲:“六十八的人,能幹啥啊?”
馬文善想幹,他都不敢用,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謝元棠小手拍拍司徒擎的胳膊,豪氣地道:“父皇,您不能以年齡區別對待啊,六十八怎麼了?”
“六十八歲正是年華,正是闖蕩的時候!”
司徒擎:“……”
他無語地看一眼小丫頭:“馬文善可是第一個就要對付你的。”
謝元棠嘿嘿一笑道:“那正好啊,棠棠可是出了名的尊老愛幼,保證他賓至如歸,再也不會來煩您。”
司徒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