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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感動落淚,可能就是這種書讀多了,讓我對現實中的愛情總是倍感失望。愛得再徹底,對方也未必認同。若如此,我寧願不要愛情,就象現在,凱瑟琳的聲音已經消失,白考兒卻還活在現實!

可是房間裡空寂如墳墓,更讓我受不了,開著暖氣,我還是感覺冷得徹骨,只得歪在沙發上繼續呷著杯裡的酒,希望酒精能讓自己暖和一些,結果很快就醉得神智不清,彷彿是一種潛能,沒了意識反而變得堅強,我跌跌撞撞地抓起茶几上的電話撥了一連串熟稔於心的號碼。

“喂,哪位?”是他的聲音!

彷彿遭了雷擊般,我震動得幾乎跌倒在地,手中的酒杯“譁”的一聲掉在地上,我扔掉電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捂著臉泣不成聲。

『11』第二章 第一次聽他彈琴就彈離別曲(三)

是什麼時候讓這個男人乘虛而入的呢?

應該是從研究這個男人開始。

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語來形容耿墨池,有時候他很隨性灑脫,有時候也放蕩不羈,有時候又陰沉得可怕,更多的時候是深不可測,我費盡心機地想看透他的心思,但是看不透,反而不知不覺中被這個男人深深吸引,這種吸引就是在不斷猜測他的過程中產生的。他的艱澀難懂讓人對他油然而生一種研究的興趣。而且我在研究他的同時,他好象也在研究我,經常給我打電話,刺探軍情,搞心理攻勢……我當然中計,漸漸的已不再排斥他,因為跟他說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起碼可以一整天心情舒暢。

耿墨池好象很忙,我們自那次酒後鬧了一場後就沒再見過面,只用電話聯絡,每天他總要打一兩個電話給我,兩個孤獨寂寞各懷鬼胎的男女在電話裡天南地北地瞎扯,用電話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誰也沒想要更進一步,誰也沒表示要就此打住,兩個人都在靜觀其變,伺機以伏,關鍵是要找到更利於自己的戰略位置。

有一陣子那傢伙忽然很少打電話了,後來乾脆銷聲匿跡了好些天,我以為他知難而退了,不想聖誕節快到的時候他又跟我恢復了聯絡,而且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打電話騷擾。“喂,在幹嘛呢?”聖誕平安夜的頭天晚上他又打電話。我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十二點。

“先生,你精神這麼好嗎?你不睡覺的啊?”其實我也沒睡,正靠在床頭看書。

“睡啊,不睡覺要死人的。”

“你也知道不睡覺要死人?”

“可是大白天的睡什麼覺?”

“大白天?你有病啊,你看看外面是白天還是晚上?”

“哦,對不起,我忘了這邊是白天你那邊是晚上。”“你在哪?”

“巴黎。”

“你上那去幹嘛?”

“這邊不是在搞中國文化周嘛,他們要我也過來,我就過來嘍。”

“什麼時候回來?”我隨口問道。

“你希望我什麼時候回來?”他反問。

“你什麼時候回來關我什麼事。”

“幹嘛這麼冷酷啊,我一個人在這邊很無聊的,對了,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我帶的?”

“東西?巴黎盛產什麼?”我故意問。

“很多啊,象香水啦,時裝啦,手工藝品啦,很多很多……”

“沒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男人,聽說巴黎的男人很浪漫很出色,你要不給我帶個過來?”

“哈哈……”耿墨池在電話那邊大笑,“要男人還需要從巴黎帶嗎?把我送給你就行了。”

“謝了,我要的是巴黎品種的。”

“我就是啊,我在巴黎待過六年。”

“那不算,品種不夠純正。”

“怎麼不夠純正啊,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