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大鬍子老頭。
她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再看老頭嘴角詭譎的笑意,頓覺毛骨悚然。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我睡著了?”
老頭搖頭,“不是剛才,安小姐,那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不信你看時間。”
抬眼一看,一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進門的時候她看了下時間是一點過十分,而現在已經是兩點過。
她中午十二點才起床的,怎麼可能坐著就睡著,一定這個老頭有問題,不然就是那時鐘有問題。
“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起身要走。
冷清寒推門而入,“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只是被老師催眠了一個小時而已,沒有人對你傷害。”
“催眠?”
一念覺得這個詞很遙遠,只有電視和小說上才會出現,現實不該存在,而冷清寒卻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更何況他的身份是刑警,讓人不得不相信。
“你為什麼要讓人對我催眠?”她問。
“因為昨天晚上在鬱之北的會所,你也是這樣被催眠的,所以你才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好像從來沒發生一樣。”
一念咬唇,她不信,昨天晚上她呆得好好的,根本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怎麼會被催眠。肯定是這個男人胡謅的。
冷清寒輕笑,“看你的樣子是不相信我的話。”
“當然。”
“不信就算了,老師,能提取到她忘記的那段記憶嗎?”
大鬍子老頭橫了冷清寒一眼,“你以為這是拍電視呢,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能確定她被催眠過,而且對方是高手,輕易找不出破綻。”
說得倒是有板有眼的。
一念咂咂嘴,也不太關心這些事情,肖顏還等著她去吃午飯呢。
“冷警官,如果調查結束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好歹是個公眾人物,又沒犯法,你把我弄到這裡來,不妥吧?”
冷清寒擰緊了眉,思忖了片刻才點頭,同意她回去。
她一走,他就抓住了大鬍子的胳膊。
“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查不出來蛛絲馬跡?”
大鬍子沉思,“幾乎查不出來,再說這位安小姐有防備心理,更是查不到東西。我說,你昨天跟著緝毒科的人去抓人就算了,還一無所獲,真是丟人啊!”
“昨天是有準確的線報我們才去抓人的,這條線緝毒科那邊的人已經埋了好久了,沒想到一無所獲。”
“你啊,就是太沖動,這麼多的人上門去抓,當然不能抓到。”
“老師你的意思是緝毒科有臥底?暴露了行動?”
“這個我老頭可說不清楚,不過你一個刑警,幹嘛去參合緝毒科的事情?”
“我當然有我自己的原因。”
……
趕到肖顏訂的餐館,一念便看到餐桌上的一堆蝦殼。
兩個人居然沒有等她就開始吃了,而且吃得這麼盡興,完全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心碎。
“阿顏,說好的請我吃大餐,你不等我就動手不太好吧,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看安巖一個人吃得滿手的油,嘴巴辣得通紅還吧唧吧唧地啃著,一念趕緊入座。
肖顏並沒有因為她停下手裡的動作,“祖宗,你在我心裡的地位一直不高嘛。再說我已經給你點了盆新的,反正一盆也不夠咱們三人吃。”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
一念早飯都沒吃,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自然沒計較的功夫。
等她吃得帶勁兒的時候,肖顏已經結束了戰役,在旁邊侃八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