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咬著牙不吭聲,被勒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鼓起,就是不肯求饒。
咔嚓。
胳膊斷裂的聲音,冷騏夜沒有要男人的命,只是把他的胳膊擰斷之後,將人嫌棄地踹了出去。
下手真狠。
雖然是懲罰壞人,可是這兇殘狠絕的手段還是讓一念看得心頭一緊,微微顫慄,有些接受無能。
剩下最後一個沒有被踹的男人,已經嚇得屁滾尿流地鑽進了麵包車,甚至不管自己同伴的死活,就這麼把車給開走了。
一念愣是看得杵在原地,這人也太沒良心了吧。
肩上一沉,整個人被一股肅殺之氣包裹住,凌厲感讓人不由緊張起來,瞥了眼搭在肩上的外套,對上一雙陰鷙深邃的眼。
被那戾氣刺了一下,一念本能地想要退開,被男人長臂一勾撈進懷裡。
方才還未散盡的戾氣在頃刻間消散,冷騏夜將她護在懷裡,擔憂地看著她。
“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念抿唇,感受著男人溫暖的氣息,緊繃的心這才鬆緩下來,落在實處,猛地想到什麼,她一把揪住他胳膊,“崇還在那邊,有生命危險,趕快送他去醫院,去醫院!”
看她緊張得滿頭大汗的樣子,男人的眼底滑過不悅,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是摟著她腰身的手臂緊了又緊,如同宣示所屬權一般。
她滿心只想著生命垂危的柏崇,將男人推開,快步往車上走。
冷騏夜凜了凜眸,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之前的地方,地上依稀能看到血漬,卻不見柏崇的蹤影。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暈倒在這裡被打得渾身是血,怎麼會不見了?會不會是被那個人給帶走了。”
冷騏夜擰眉,利落的下巴像是一把砍刀,隨時可以要了人的命,看著小女人為其他男人擔心焦急的樣子,他就沒辦法冷靜的思考,甚至嫉妒得發狂。
愛一個人到極致,就恨不得那個人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的思想,只要她的腦子裡出現別的男人,哪怕是一秒,他都不能忍。
從之前看到娛樂新聞她收了葉牧的花,再到她老實地告訴他她和柏崇在一起幾個小時,雖然理性告訴他不能計較不能生氣,可是內心卻瘋狂地在意著,恨不得立刻將她就地正法,或者把她抓回家,好好修理一頓解氣。
一念也看出了男人的不樂意,可是眼下這情況有比計較更重要的事情,柏崇是為了她才受傷的,現在生死未卜,她擔心得整顆心都揪起來了,如果真的是被剛才逃走的那個人帶走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她扯了扯冷騏夜的衣袖,眼裡波光湧動,紅了眼和鼻子,“夜,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崇是因為我才受傷的,他為了救我差點就死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先找人好不好?萬一他被那幫壞人抓走了怎麼辦?”聲音帶著哭腔,細細的,糯糯的,很抓心。
冷騏夜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狂跳,痛得抓狂,反手抓住她瘦削的肩膀,看著那祈求的眼神兒,她分明是在在乎柏崇,因為柏崇為了她連命都不要,所以她感動了,她因為柏崇都快哭了,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他幫忙。
原本他想幫忙的,可是卻因為她的話,一動不動了,他接受不了她這麼在乎柏崇。
看著男人眼裡油然的恨意,一念失望地垮下肩頭,她之前都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了,他居然還這樣無動於衷,柏崇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兄弟,他居然這麼小心眼,見死不救!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自大又小心眼的男人!
一念氣結,怨懟地瞪了他一眼,“手機呢?借我一下手機總可以吧?你不幫忙,我找其他人幫。”
冷騏夜繃直了身體站在原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