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然後小小心翼翼的用熱的毛巾把鮮血擦拭乾淨,不用看也知道炎涅那帶著勁道的一掌,過後必是一大片的黑紫,還有那撞到桌子的後背怕也是傷的不輕,否則不會只是喘氣胸口都會痛,那一掌必定是用了不少力氣,這男人對她到是真的不留情呢。
“你說你怎麼那麼傻…“流玉抽噎著,看著殷月白皙肌膚上大片的青紫痕跡,劃破的傷口還往外滲著血似乎怎麼擦也擦不盡一般,那慘白的臉色更是讓她心頭一陣梗塞,“我知道小姐心裡還掛念著王爺,可是王爺心裡根本沒有小姐…為什麼小姐就不懂呢…”
躺在床上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殷月也懶得解釋,連這個大大咧咧的丫鬟都知道炎涅的無情了,可這身體的前身為什麼就看不清楚呢?
喘息著,殷月認命的閉上眼,眼前閃過寧霜的笑容,那是她被炎涅襲擊的一瞬間看到的,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確實真真切切的笑,輕蔑的帶著一股狠意,讓她和腦海裡隱約的記憶有些重疊,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只是模糊的回憶到一男一女在類似於隱秘的草叢裡糾纏的場景,一個應該是寧霜…那另一個是誰?可以確定不是炎涅更不是柳承天,只是腦海中的畫面太過模糊,但唯一可以認定那個寧霜不是傳言中的那樣冰清玉潔單純善良。或許被 也只是那女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掩飾了那原本就非完璧之身的身體,順便嫁禍於撞破她秘密的前身,發生這樣的事,正麟王也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前身,休妻之類的應該算是最輕的處罰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一石三鳥之計用的就太好了,殷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把被子往身上又攏了攏,真是有夠陰險的,果然為了保命還是要儘早的離開這裡,否則到最後指不定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第十八章
流玉在雜院可以曬到陽光的地方放了一把有靠背的椅子,把躺在床上快要發黴的殷月架出來曬曬太陽,秋天的陽光還算暖和,殷月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陽光灑在身上,讓她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流玉蹲在雜院的一角,用力對著藥罐扇著扇子,一個不慎被濃煙嗆的直咳嗽。
“流玉,你就別煎了,要是雜院裡的雜草能治病,那還要大夫幹嘛。”殷月開口勸道,從那日起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之前定時就會送來的藥湯再也沒有送過,流玉去找了幾次想要去抓些藥,侍衛們都是含糊帶過,說要去詢問上級後便沒有了聲息,一來二去,殷月也多少明白了什麼,也便不讓流玉再去自討沒趣了。
外傷自我痊癒的差不多了,內傷卻總是反反覆覆的,似乎要有成嘮疾的跡象,這種情況 玉也只有在雜院的草叢裡找一些可以化瘀止咳的草本,煎成湯藥死馬當活馬醫了。
“有用的,有用的,我聽人說的,這些都是民間的偏方…”流玉抬起髒兮兮的小臉,望向陽光下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讓這女人解脫?目光冰冷下漸漸面板蒼白的更加耀眼的殷月,有些沮喪,“都怪我不好,正麟王府那麼大,我卻也弄不到治病的藥草,那些丫鬟隨從們看著我都躲得遠遠的…以前小姐是王妃的時候他們哪敢這樣…”邊說著眼圈又紅了。
“好了好了,你就別在角落裡獨自傷感了,我這不還沒死嘛,再說我好的也差不多了,也就偶爾咳嗽一下,估計喝了你的雜草藥湯也就好了。”殷月強打起精神,安慰流玉。
炎涅這絕對是在變著法子折磨她呢,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心裡跟明鏡似的,真是可惡至極,竟然斷了她的藥,皇帝當時下的聖旨還要她痊癒後離開帝都呢,他這是怕自己一直裝病賴著不走,想暗地裡使絆子逼自己離開這裡吧…
別以為她喜歡在這裡帶著,如果可以她可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但是這裡條件雖艱苦,但至少也是個遮風擋雨衣食無憂的地方,要是真一時衝動的帶著這一身未好的傷離開這裡,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