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生了炭爐頓時暖和了不少,還要多虧了那位來給她看診的大夫,說她受了風寒,又因為心裡的負擔和環境的不適而加重了病情,大夫看診的時候,華離就站在一旁冷著臉也不說話,直到大夫開出藥方並囑咐藥方裡的幾味藥懼寒一定要趁熱喝,華離才冷冷的應下了。
大夫告辭,華離卻仍舊沒有要走的意思,揹著手站在床邊梗著頭看她。
被華離落在床上的影子籠罩住,殷月感覺很不舒服,動了動身子,冷風立馬灌進被窩裡,刺激的她直打哆嗦,連忙翻個身哆嗦著把頭也埋進棉被裡。
華離居高臨下的看著殷月這一系列滑稽又狼狽的動作,青絲散落在床上,被薄被包裹住的女人憔悴的厲害,眉頭微皺,“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是裝給誰看?有哪裡不舒服就趕緊說,省的死在我這裡,晦氣。”
把頭埋在被子裡的殷月昏昏沉沉的,身體也忽冷忽熱的難受,根本不想搭理詛咒她華離。
似乎見她實在難受,華離也難得的體諒,陰著臉讓人搬了暖爐和被褥過來,這才悻悻然的離開。
第123章
似乎見她實在難受,華離也難得的體諒,陰著臉讓人搬了暖爐和被褥過來,這才悻悻然的離開。
加蓋了一床被子確實不在冷的難受了,不斷有傭人輕手輕腳的往暖爐裡添木炭,空氣裡瀰漫了中藥獨特的香味,快要睡過去的殷月抱著新的後被糊里糊塗的想,可能華離是怕她死在這裡才對她這樣的吧。
大夫開的藥似乎並不管用,半夜殷月稍微降下去的體溫又便的滾燙,燒的難受,把臉埋在床褥裡意識不清地磨蹭,冷一陣熱一陣。
眼睛也睜不開,也聽不清聲音,夢裡好象有人進了房間,本能的抓著來人的衣服,斷斷續續地哭。
她自認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為何要受到這樣的對待,好端端的穿越到這裡,完全陌生的環境,父母親人都不見了,還負了重傷被拋棄在後院自生自滅……她經歷了太多她難以承受的事。被虐打,被辱罵,被歧視,被驅逐……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為什麼卻要揹負這麼多不屬於她的屈辱,她甚至誰都不怨,只想好好生活,找一個她喜歡的也喜歡她的人過一輩子啊……
煎熬的難以忍受,昏迷的殷月不停的哭,似乎要把這段時間所承受的委屈都發洩出來似的,顛顛倒倒地抽泣著,緊閉的眼睛紅腫的厲害,不斷從裡面滲出淚液,抽噎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半死不活的依靠在床上,殷月平靜的看著憤怒的華離把桌子上涼透的藥湯大力的摔到地上,看他孩子氣的猛甩袖子上沾到的藥汁,然後黑著臉讓一旁戰戰兢兢的侍女再去重新煎一份藥。
轉身扭頭看到殷月毫無波瀾的目光,陰沉著臉,似乎孩子氣的動作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殷月算是看出來了,華離根本沒打算把她交給別人定罪處置,他只是想一點一點的,不動聲色的用這種帶些幼稚又有效的方式羞辱報復她而已。
第124章
殷月算是看出來了,華離根本沒打算把她交給別人定罪處置,他只是想一點一點的,不動聲色的用這種帶些幼稚又有效的方式羞辱報復她而已。
自生病以來,他經常會過來,用他的話說是看她現在這副頭髮凌亂神態萎靡的狼狽模樣。
殷月卻感覺他這樣做並沒有什麼意義,他們畢竟曾經那麼熟悉,那時在正麟王府的宴會上被人當場踹翻在地,帶著一身傷奄奄一息時,可是比現在狼狽多了。
所以為什麼又要特意半忙之中抽空來看她呢,難道關係疏遠了,真的就會如華離所願的比之前還要狼狽醜陋的多?
病終究還是慢慢的在恢復,殷月已經可以下床行走了,這場重病似乎也換來了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