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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得不時有想揍她的衝動,他時常想,難道打人也上癮嗎?其實他內心深處一直都對李姜氏有怨懟,若不是因為她,自己本來和睦友愛的兄弟三個又怎麼會弄得這麼生分?大哥和三弟現在對他都不愛搭理,好好的一個家也因為她分了……

此刻李子軒的怨怒終於藉著巧兒的話再次爆發,李姜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丈夫“你打我……娘,你看他……”她本來想讓婆婆給自己做主,但是一看婆婆的目光,她就楞住了。

李楊氏冷冷的看著二兒媳,她覺得李姜氏剛才那話有些誅心,暗諷二郎和姚謹關係不清楚,這不是誠心要攪合的家裡不得安寧嘛!姚謹名聲本來就不好,這話若是再有一丁點風聲傳出去,這個家還有好嗎?二郎如何做人?大郎還怎麼過日子?也難怪李楊氏這個做婆婆的生氣,她琢磨著二兒媳以前看著還好,自從生了乖官,大概是自覺得生了男孩,對李家有功,行事就有些忘形,等到老大娶了媳婦之後,她又處處針鋒相對,真是沒度量、沒涵養,到底是不曾讀過書識過字的,不知道言多必失,說話總這般沒有深淺、滿嘴胡唚……

若是以往,李楊氏也會說一說二郎,鄉下有句俗話“打出來的老婆,揉出來的面。”這話李楊氏可不認可,鐵柺李就沒動過她半個指頭,家裡不是還過得好好的?可是今天她卻是一言不發,她也覺得這二兒媳欠打……

李子軼更是氣得不行,謹娘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回老宅,怎麼一回來就被弟妹說嬌氣,就算嬌氣又與你什麼相干?這會兒又硬生生被扯出跟二弟有關係了,所以李子軼更是半句也不肯勸阻弟弟,這個女人活該捱打。

李姜氏全然不知道她剛才的一句話,已經把屋子裡的兩個外援都得罪了,她捂著臉問道:“你……為什麼打我?”

李子軒指著李姜氏的鼻子恨聲說道:“打的就是你!剛才你說的還是人話嗎?還有!前些天你都對巧兒說了什麼了?她一個孩子,你跟她說什麼親孃後孃的?人家母女關係你也挑撥,挑撥了又與你有什麼好處?你身為一個長輩,那話是你應該對孩子說的話嗎?你這個長舌婦!”他說著,又狠狠地打了李姜氏一巴掌!李姜氏的另一邊臉也頓時腫了起來。

李姜氏“噗通”一聲坐到地上,拍腿嚎啕大哭,邊說邊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話了!這分明是誣陷,平時還好好的,怎麼你嫂子剛來一會兒功夫,就開始編排我,偏偏你就信她那狐媚子的話……”

“啪”的一聲,李姜氏臉上又被打了一巴掌,李子軒冷冷的說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愛嚼舌嗎?這話根本就不是嫂子說的,是巧兒親口說的!”

“是巧兒?”李姜氏捂著臉,也不哭了,其實她有些心虛,隨即辯解道:“巧兒她一個孩子,說話怎麼做得準?”

李子軒的嘴裡擠出一句話“就是因為她是個孩子,才更不會撒謊!可見撒謊的人是你!”他說著,轉頭對李楊氏說道:“娘,這樣的媳婦兒子不想要了,我要休妻!七去中她犯了多言和盜竊兩條。”

七去是指休妻的七個條件,“不順父母,去;無子,去;淫,去;妒,去;有惡疾,去;多言,去;盜竊,去。”在這個時代,把丈夫家的財物私與孃家,就算竊盜,李子軒指的是上次李姜氏把秘方透漏給孃家的事兒。李姜氏無疑犯了七出的最後兩條。

李姜氏一聽有些傻眼,怎麼因為一句話就要休她?難道二郎一直在琢磨著休她嗎?怪不得這幾個月他連碰都不願意碰自己一下,怪不得他把家裡所有的錢財都抓在手上,怪不得生意上的事兒他事無鉅細都過問,他什麼都準備好,只差今天這樣一個機會……一想到這個,李姜氏頓時慌亂起來“二郎,別休我……看在乖官的面子上……”

李姜氏不說這句話還好,她一出此言,李子軒說道:“娘,她這樣的女人到處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