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怎麼到雲燁這裡就要用好東西把籃子裝滿才成。
作為色中惡鬼,花叢老手,上下瞄了一下小秋帶魚一樣的身材就恍然大悟,雲燁沒要人家,這個仇結的大了,難怪遞個籃子過來,沒用竹筐已經是給新姑爺面子了。
雲燁全身被打劫個精光,連長孫衝都沒有逃脫厄運,也跟著糟了劫,小秋眉花眼笑的捧著籃子走了,連催妝詩都沒讓念,這一籃子足夠她快活一生了。
門開了,喜娘後面是哭的稀里嘩啦的辛月,臉上的粉不比長孫衝薄多少,被眼淚一衝都花了,正趴在辛先生懷裡受安慰呢,辛先生也眼圈發紅,一個勁的安撫孫女,見雲燁進來,站起來,對雲燁說:“好好對待辛月,她是一個好孩子。”說完就扭身下了樓,似乎受不了這種場面。
雲燁吃驚極了,自己養的毛驢還不知道驢脾氣?辛月早就巴不得嫁過來,對爺爺感情雖然深,可是離得不遠,隨時就能看到,還談不到傷心,前些日子還問自己出嫁時如果哭不出來怎麼辦,會不會讓人家笑話。怎麼今天會哭的如此傷心,看辛月淚眼婆娑,絕不是蔥姜之類的東西造成的。
雲燁只能認為事到臨頭,辛月的感情閘門才豁然開啟,不能自己。
送上來的餛燉是生的,辛月流著淚吃生混沌,還要被一群婦人催著問生還是不生?辛月哆哆嗦嗦的說了句:“生,”這些人才放過她。
雲燁看到辛月用唇語向自己求援,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顯得很辛苦,還是很艱決的告訴眾人,吉時快過了,需要早些出發。
雲燁在前面,辛老大揹著辛月隨後趕過來,這一出來,嘻嘻哈哈的樣子就不見了,每個人都露出悲意,多情的婦人甚至在流淚,不知心裡想什麼,總之很悲哀。
程處默一直在捱揍,其實只要告個饒,討個人情這事就過去了,誰知這傢伙就不知什麼叫投降,也不知道跑,就蹲在那裡捱揍,直到婦人們打累了才罷休,這時候程處默才站起來,扭扭脖子,對著揍他的婦人們嘿嘿一笑,若無其事的隨雲燁出門,到了門外,才迅速的搓著胳膊呲牙咧嘴的喊疼,婦人們見他不識像,打得很賣力。長孫衝笑的路都走不穩,這時候他才從被打劫的噩夢裡清醒過來,看到程處默的慘狀,心頭平衡了好多。
有內侍早早在此等候,將早就準備好的封誥交給了辛月,他爺爺一輩子坎坷才混了個四品,趕不上他孫女嫁一回人。
辛月的鼻頭都在發亮,這是她處在激動時期的最明顯標誌,捧著衣冠在婦人們無比羨慕的眼神中上了車駕,否則,她是沒資格上雲家四匹馬拉的車架的。
全服依仗出動,二十四名盔明甲亮的護衛前面開道,全披著腥紅的斗篷,非常的威嚴,一聲斷喝,大隊開始行進,武侯家娶親不同於文官和百姓,是以戰鼓開道的,三聲鼓響敬告了天地,萬邪退散。
當雲燁在大路上行進的時候,他不知道道路兩旁有十幾條敏捷的身影快速的在山林間穿梭,沿著道路兩邊搜尋前進,為首的漢子赫然是劉獻,背後的長弓這時握在手中,眼睛耳朵的功能發揮到了極致,當草叢裡忽然升起一條聲影,沉重的弩弓引弦待發的時候,一隻長箭已然插在了他的咽喉。
雲燁的婚禮他沒有參加,藉口身體不適,這個如同豹子一樣敏捷的漢子哪有一絲的病態,腳步雖小,速度卻很快,這已經是他射殺的第四個刺客,作為宮裡的侍衛頭領,能夠支使動他的只有皇帝和皇后。
辛家和雲家離得並不遠,一路上好的刺殺地點也只有那麼幾個,那些不知死活的遊俠,刀客,夢想著用雲家人的鮮血來換取鉅額錢財,如今,錢沒有見到,命已經丟了。
一腳踹翻猶在劇烈喘息的刺客,撕開他的衣衫,見到一個猛虎紋身,劉獻低聲說:“該死的猛虎幫,以為他們已經能在長安橫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