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退了那些蠻王之後,竇燕山的親信就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黃金也被那些遊俠哄搶一空,只可惜,他們註定了有命拿,沒命花,蜀中的府兵,圍住了所有的出口,只要搜到身上有黃金的,直接就是一刀砍下腦袋,連第二句話都不問。”
“那些人註定是要死的,竇燕山乾的就是砍頭的買賣,他們既然敢摻和進來,就要做好死的準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我欺啊。”
曲卓點點頭接著說:“沒過多久,百騎司就來了一位副統領,命令學生繼續四處結交南詔的土王,蒙舍詔,還有烏蠻,白蠻學生都有過接觸,我大唐的在南詔的三十六個羈縻州,學生可以說是跑遍了,對那裡有了冇一個初步的認識。
蠻人和我們完全不同,只是行事頗有古風,很長一段時間學生以為自己來到了聖王時代,只是看到了那些奴冇隸的慘狀後,學生才怵然驚醒,南詔的這種秩序,建立在奴冇隸的痛苦之上,頭人對待那些奴冇隸的刑罰之殘酷,學生幾乎不敢言之。“
“有什麼不敢說的,我就知道一種,把一種蟲子的卵放進活人的嘴巴再封閉他身上所有的竅門,那種蟲子就會藉助這個人的血肉慢慢長大,很奇怪,這種蟲子能把人的骨頭都慢慢吞噬掉,但是絕對不會去觸碰這個人的面板,到最後的時候,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大皮囊,那些蟲子就在皮囊裡交配,再產卵,直到蟲子的數量撐破人皮為止,據說,這東西的名字叫做”繭人“,感覺如何?”
“您果然是見過的,您為何沒有阻止?”曲卓提到這件事就似乎變得有些jī烈,雲燁奇怪的看他一眼說:“你阻止了?”
曲卓點點頭,指著站在陰影的一個少女說:“就是她,我不忍心看她被人家做成繭人,就用玉佩把她換了下來,本來想讓她回家,她打死都不回去,沒辦法,大唐不許蠻人出林子,我只好以侍妾的名頭把她帶回大唐,您看如何?”
雲燁回頭看看縮在陰影裡的弱小女子,小小的,瘦瘦的,最多隻有十歲。回手一巴掌就抽在曲卓的後腦勺上怒聲說:“王八蛋,那還只是小小的孩子,書院的仁義禮義廉恥這些東西你都學到哪裡去了?”
曲卓張著嘴還沒有來得及辯解,那個小姑娘就撲過來,一口咬在雲燁的大冇腿上。
第五節 家事和信心
小人兒能有多大力氣,更何況雲燁本來就穿的厚實,她最多隻能咬到雲燁厚厚的棉褲上,看著抱著自己的大腿撕咬的小女孩,雲燁的心裡泛起陣陣的酸楚,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小小的女子也是這樣咬自己,只不過,她咬的是鎧甲罷了。
往事不能回憶,雲燁只要想起往事就會不斷地回憶下去,總會觸碰到他心底裡最柔軟的那部分。澀聲對曲卓說:“好生對待她吧,如果將來你不喜歡她了,也不要傷害她,隨她去吧,人一輩子能有幾次得脫大難的機會,活下來的都不容易。“曲卓把小女孩從雲燁身邊帶走,笑著對雲燁說:“侯爺,這是我妹子,您也知道,學生的差事就是一個顛沛流離的差事,一年中難得相聚一次,把小妹放在老母身邊盡孝,我也就了無牽掛的為大唐效力,說不定會有穿朱帶紫的一天,那時候,我再回來孝敬母親就是。“雲燁朝他擺擺手,準備回到後堂,剛才小女孩上演的那一出,已經讓他完全沒了談話的興致,走了兩步又回頭對曲卓說:“此去高麗,萬事小心。“曲卓看著雲燁走進了月亮門,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牽著那個不停的轉著眼珠子的小姑娘向雲家大門走去,今晚,要和母親好好地說說話。
那日暮才放下孩子,掩好衣襟,正要去看看夫君回來沒有,身後卻有一雙臂膀緊緊地抱住了她,才吃了一驚,準備掙開,卻又軟軟的靠在那個人的懷裡,那股子熟悉的肥皂味道,自己就是到了黃泉都不會忘記。
雲燁不說話,那日暮也就不問,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