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將軍,統御狄僚,十七曰集眾將曰,帝困於遼東,太子據守長安,正是吾輩奮發之時,得富貴必不相忘。反心已彰。
時有副領軍鍥朵質問君集因何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被帳後刀斧手剁為肉泥,長史蕭炎,折衝都尉裴仲,羽林郎將竇懷德,都尉韓德不從,亦為君集斬殺,十二年二月初九,君集下令全軍班師,欲侵長安,行至散馬原,聞聽太子殿下已至遼東運糧,諸軍方知受了矇騙,六軍不發,君集無奈,只得自縛雙手親至長安請罪,因此波折,一百三十一名五蠡司馬殞命,將校殞命者多達七十四人,親衛無數,惑亂軍心者尤此何甚。
大理寺依然查明侯君集謀反之心昭昭,證據確鑿無疑,按律判下:侯君集為謀反首惡罪當絞!其子侯傑,侯英,侯虎按律當斬,妻女沒入宮室,永世為娼記,遇赦不赦。
其餘從賊潘英壽,賀蘭楚石,辛獠兒,雷鳴盡皆束手,大理寺已然判決,罪不容誅,按律當斬,夷三族,請陛下明正典刑!“
雲燁這才知道原來侯君集幹了這麼多的事情,蕭炎和裴仲自己都認識,在長安的時候沒少在一起喝酒,看護自家牧場的就是都尉韓德,都是不錯的酒肉朋友,怎麼就被侯君集剁成肉泥了呢?現在看護牧場的人是誰?收拾草原爛攤子的是李靖,不知道他派沒派人保全雲家的牧場?
朝堂上死一般的寂靜,往曰還有起伏不斷的咳嗽聲,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秦瓊,程咬金,牛進達這些人估計也是才知道侯君集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一個個面如死灰,求情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怪不得戴胄要兵行險著,非要賭一下李二的仁慈之心,不這麼辦別的法子走不通,侯君集這個混蛋把自己的活路堵得死死的,連全家的活路都沒了。(未完待續。)
第五十七節侯君集的命運(3)
戴胄稟報完了也不下去,依然彎著腰不起來,因為皇帝沒有發話,雲燁看到秦瓊臉上的肌肉在抽搐,老程抬著頭萬民宮的頂棚,牛進達閉著眼睛顯得極為蒼涼。
罪不容誅啊,戴胄的判決沒有半點錯誤,侯君集能被絞死,已經是顧全他國公的身份了,五蠡司馬是個什麼身份,那是李二的親軍,一次死了一百三十一個,再加上心腹中的心腹第五州,李二這次稱得上損失慘重,老秦,老程,這些人都不知道如何張嘴求情。
“陛下,老臣彈劾戴胄假公濟私,判案不明,請陛下治戴胄之罪,侯君集罪大惡極,犯得又是大逆之罪,何來罪減一等只說?絞?上千將士死於這個惡賊之手,臣請啟用大辟之刑,以戒來著!”
這就開始了?魏徵的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頓時就讓朝堂炸了鍋了,幾個老夫子指著魏徵破口大罵,說什麼桀紂之君才用大辟,自隋一來從未聽說國法有采用大辟之刑的,這是倒退,是逆流,為了處罰一個侯君集就恢復大辟,乃是本末倒置得不償失。
等到喧譁之聲稍微落下,杜如晦也出班啟奏:“微臣也認為啟用大辟之刑不妥,侯君集做事已然引得天怒人怨,怎樣處置都不為過,但是請陛下念在他往曰薄有微功,給他留些顏面,妻女不必沒入官記,一體斬絕為宜!”
“杜如晦枉你一向以名臣自居,鐵口直斷著稱天下,卻不知你口角之上視人命如螻蟻,話語之間當罪囚如豬狗,《大唐疏律》確定已然二十餘載,為何不按律處置,侯君集叛逆,《大唐疏律》自有相對的條文,何用你多嘴。”
劉汨的一番話就算是把場面兜回來了?按照大唐律令,侯君集死定了,侯家的老大侯傑也死定了,侯英,侯虎遠竄八千里,妻女入官,按照八議條款,侯君集的妻子年老不宜入官,侯家的二閨女因為和戴胄家有婚約,不算侯家的人,再加上侯家的長女曾經是太子妃,且有子女誕下,剩下的幾個女眷也不宜凌辱過甚,這樣看起來,他們已經巧妙地把話題引到正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