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道白光閃過,那條被毒蛇咬過的腿就從根部斷開,很可惜噴出來的血液依然是帶著青灰色,毒氣已經蔓延到了身上。
寒轍笑眯眯的對龐準說:“我發現雲燁說的話一般都很有道理,他說毒蛇的頭被砍下來以後,半個時辰甚至更久還能咬人,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在胡說,現在驗證了,確實如此。“
“那你快點恢復,我的藥勁過了會非常的癢。恐怕熬不住,到時候他問什麼我都會說的。”龐準也很開心,尤其是看到老頭子砍掉了腿,飆出來的血還是毒血之後就更加的開心。
“老夫現在就殺了你們。”老頭子殭屍一樣的用獨腿跳了過來,一點點的逼近寒轍。
“別裝了,白石宮的傳承比你的命重要,你現在只有我這麼一條根,不傳給我,傳給誰?趕緊啊,有什麼該交代的秘密趁早說出來,要不然白石宮的傳承就不完整了。”
老頭子手裡的軟劍噹啷一聲掉了下來,整個人倒在了寒轍的身邊用哀求的語氣說:“早點和你妹子成親,早點誕下子孫,白石宮的雲床底下有一個玉牌,還有幾本記載,好好修煉,你總會成仙的,白玉京已經走到我們前面去了,你要小心賓媚人,不可靠近。”
寒轍皺著眉頭說:“我不會和匙兒成親的,更不會和她有孩子,我拿到玉牌之後就會去找雲燁一塊參詳,如果成仙的條件是和匙兒成親,去他媽的成仙吧,老頭,你還有什麼話說沒有,沒有的話就早點去死!“
老頭子低低的哼了一聲,就把腦袋垂在地上,光禿禿的腦殼上佈滿了老人斑,只是沒了往曰的生氣,兩道長長的壽眉散亂的貼在地面上,被洞口吹過來的微風輕輕拂動。
等了一會寒轍發現老頭子不說話,拿手試探著推一下,見老頭子沒反應,又把老頭的身體反過來,才發現他已經死了,不是被毒死的,是被活活的氣死的,兩隻眼睛瞪得非常大,眼角還有倆縷血淚留下來,血是非常純正的殷紅色……
寒轍掙扎著站起來,在龐準藥勁過後野獸般的嘶吼聲裡,撿起那把軟劍,先把老頭子的人頭切下來,然後是剩下的手腳,再把屍體徹底剖開,這才長長的送了一口氣,從旁邊的水缸裡舀了一大瓢水澆在龐準殷紅的肌肉上,一連澆了十幾瓢龐準的嘶吼聲才慢慢地低了下來,剛剛舒坦一些的龐準就努力的把頭轉向寒轍身後,他要看看老頭子到底死了沒有。
“小轍,你把他的腦殼沒有砸碎啊,這都是後患,趕緊的去砸碎,身體切得再碎一些,倒上油燒掉,別管我,我挺得住,小轍,我剛剛看到點希望,不想被毀掉,快去啊!“龐準瘋了一樣的拿手拍著鐵籠子,不斷地催促寒轍。
一個山一樣的漢子走了過來,趴在寒轍面前流著口水傻笑,寒轍掏出手帕給他擦了嘴,沒好氣的把那張大臉推開,自己靠著鐵籠子坐下來。
“憨奴,好憨奴,你去把那個肉球拍碎,對,就是這樣,用力,很好啊,別的也拍碎,用你腰裡的錘子砸。“龐準不斷地誘惑著憨奴,眼看著憨奴一點點的把老頭子的屍體砸成肉醬,這才無力的把頭垂下來,嘿嘿的笑了起來。
“小準,我都不知道該叫你二叔,還是該叫你二哥!以後咱們的曰子怎麼過啊。“寒轍閉上眼睛把頭靠在鐵籠子上無力地問龐準。
“二叔,以後就叫我二叔,不許提二哥這兩個字,你去找雲燁問問,咱們的血脈還有沒有辦法傳承?你二叔我十二年生了四個憨奴,小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啊……去問問雲燁,他說不定有辦法,傷好了就去問。“
龐準哭的撕心裂肺,寒轍雙目無神的看著山洞的頂部,忽然大聲的吩咐道:“點燈,把所有能點的燈都點上!“
新任的白石宮宮主終於發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命令。小洞裡那些隱隱綽綽的身影就快速的散開,不一會,山洞裡就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