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斷奶很久了,它們依然有這樣的期望。
李治的肚子也在咕嚕嚕的響,今早起來的晚了一些,想去吃早飯,卻擔心那位戴著鐵面具的先生,所以餓到了現在,那就是一位不會笑的人,隨從的學生都走了,他依然在固執的研究狼群,研究蜂巢,甚至會去研究螞蟻。今天的課業就是他主講的聖王時代,天知道堯舜禹時期的歷史他是怎麼知道的,尤其是大禹從他父親的肚子裡跳出來的事情,已經成為書院男生的笑談,寢室之中關於大禹的身世已經有了幾十個版本。
“帝堯發現舜是一個賢人,拜訪了三次才把帝位禪讓給了舜,舜是很不情願的繼承了帝王的位置。
因為共工撞塌不周山,天河倒灌人間成災,女媧娘娘煉石補天,又去東海砍下了巨鱉的四條腿才勉強支穩了大地,可是支著東南方向的那條腿短了一些,所以大地東南傾。
在說到聖王的時候為什麼要說上古的神話呢?我一直認為這裡有一個巨大的疑問,聖王時期一直都被認為是最好的時期,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的災難,我認為這裡有一種心態在支援這種認知……“
李治透過窗戶遠遠的看到飯堂裡的爐灶開始冒起黑煙,只要冒黑煙就說明所有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在壓火,挑著大筐的僕役們開始往熊貓待著的地方走,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十個呼吸,下課的鐘聲就要敲響了。
鐘聲響了起來,先生意猶未盡的放下書本,也不再多說,乾脆利落的宣佈下課,當學生們恭敬的送走先生之後,轟的一聲就炸了鍋,忙著往寢室裡跑,準備去拿飯盆,少年人似乎永遠都處在飢餓狀態。
李治拿著飯盆逍遙的往飯堂走,他今曰不用去寢室拿這些東西,自從張諫之畢業之後,自己任何事都需要親力親為,包括去飯堂打飯。
李治費力的從人群裡擠了出來,想在書院裡吃到一頓飯非常的不容易,需要有過人的智慧和勇力才成,自己的腳剛才不知道被那個混蛋踩得生疼,混亂的局面之發生在男子視窗這邊,女子視窗就顯得優雅好多,端著飯盆看對面的鶯鶯燕燕,是書院男子為數不多的福利。
找了一個桌子坐下,李治猛猛的扒了幾口飯,就覺得吃不下去了,自己晉州封地災情嚴重的出乎預料,春夏乾旱,秋曰多雨,居然還夾帶著霜凍,這是明顯的不讓人吃飯啊,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一塊封地,十年九旱,剩下的一年還有水災。
一個髒乎乎的人端著一大盆麵條坐到了李治的對面,沒辦法把這個苦力一樣的年輕人和戶部侍郎家的公子聯絡在一起,手上纏著麻布片子,隱隱有血跡滲出來,但是他一點都不在乎,大口大口的吃著自己的麵條。
“你壘的是淚山,還是汗山?“李治嚥下去一塊土豆之後問龐玉海。
“汗山,我發誓不流一滴眼淚的,已經壘了六尺高了,再有一個月就會完成,老子和這座假山扛上了,就當是打磨心智,李治,你小心,書院似乎對我們這些勳貴子弟的心姓不太放心,想透過壘假山來磨練我們的心智,以前的我不太注意,這次受罰我仔細看了名鑑,壘假山的有八誠仁,非富即貴,書院是故意的,我龐玉海雖然從小被嬌生慣養,但是該吃的苦都吃過,書院也太小看我等的心智了。“
李治搖搖頭說:“我沒功夫犯錯,晉州就足矣磨練我的心智了,攤到了那樣一個封地,我這一輩子估計都要和他扛著幹了。“
龐玉海嘿嘿一笑說:“我堂哥當年就在書院裡叱吒風雲,結果分派職務的時候去了金州,結果陷在那裡出不來,誰都以為他的仕途完蛋了,結果他硬是咬著牙幹出了政績,現在是禮部員外郎,誰敢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