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道是本太子記錯了？”宸淵眨巴著眼睛，又塞了兩枚小點心進嘴裡。

蘇鸞看著他這張嘴，真真應了那句“吃都堵不住嘴”。

“誒呀，這點心……是全給本太子一人吃了？阿鸞，你方才可嚐了？”

“……”

她看他裝。

“嗝……”

宸淵不好意思的笑笑，“反正班將軍日日都來，想必他明日還會給你送。”

“……”

“好了，本太子吃飽了，就不打擾阿鸞了。外頭雪也停了，你好好休息，午後，本太子再來，帶你去個好地方。”

“你別來，我不去！”

“阿鸞最擅口不從心，阿鸞說不去便是想去！”宸淵兀自說完便走出去了。

“嗝……”

宸淵捧著自己的肚子出來，遇上門外的桑凝，笑了笑。

見宸淵往前走，桑凝小跑跟上，

“殿下……”

“有事？”

“殿下既然不喜鸞姑娘和班煬將軍見面，又何必允班煬將軍隨意進出？”

“本太子何來的不喜？”

“班將軍來了四日，次次前腳走殿下後腳到，將軍送的東西，哪樣不被殿下藉口破壞，今日送來的糕點，殿下也——”

“本太子記得你從不會窺探主人的心思。”

“……”

“日後本太子與阿鸞見面，你就不必守在門外了。”

“……”

桑凝心下“咯噔”，太子已經走遠。

————

吃好早飯，蘇鸞讓桑凝把東西收拾了，便又躺回床上，想著再睡一覺也許能緩解頭痛。

可一閉上眼，腦中浮現的是海棠樹，是梨花雨，是青澀的那一對少男少女……是完全不屬於蘇鸞的記憶。

“……鸞姑娘，殿下請了侯神醫過來為您把脈。”

蘇鸞被桑凝的聲音驚醒，醒來發現自己又汗溼了一身……

“鸞姑娘？”

宸淵請了侯伽慕來？

蘇鸞抿了抿唇，原來他早上的確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

“進來。”

蘇鸞撐著身體靠起來，侯伽慕也不是第一次見了，進來後什麼也沒說，執起蘇鸞的手腕一握，兩道白眉一擰，問道，

“鸞姑娘，你是哪裡不舒服？”

“唔……不瞞神醫，頭有點痛。”

“可還有別的症狀？”

“這幾晚噩夢連連……”

“沒了？”

“……沒了。”

侯伽慕手一鬆，對蘇鸞道，“敢問姑娘這些日子可出過門？”

“什麼門？”

“這間寢屋的門。”

“……出去過吧？”蘇鸞狐疑起來。

“幾次？”

“……一次？”

“姑娘，人也是要經常透氣的，一直待在屋子裡悶著，只吃不動，難免氣血不暢，會有頭暈頭痛的症狀。”

“……就這麼簡單？”

“你面色紅潤，脈象平穩，看著還比上次見你圓潤了些。能有什麼問題？”

“……”蘇鸞眨了眨眼，侯伽慕從進來後便一直沒什麼好臉色，為她把脈更是行色匆匆，見她無礙，說的話裡都帶刺兒……

“沒別的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侯……”

“鸞姑娘還有何事，麻煩一次說清楚。免得太子殿下再派人急匆匆給侯某報信，一副姑娘要死了似的。”

蘇鸞微微怔愣。

侯伽慕緊鎖眉頭等她的下文，蘇鸞嚥了下口水，“……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