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言語也格外犀利些?,可實在?是說得鞭辟入裡?,令人不得不服。
且他不僅僅說得頭頭是道?,且也頗具有可操作性。
就像上次在?仙客來中應對趙琅,幾乎是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按照表哥原先?預料的那?般發展的,他好似就像那?開了天眼的神仙,仿若能掌控一切事?態發展,可表哥哪裡?會是神仙呢?不過與她一樣,都是個尋常的肉胎凡身罷了,會患疾,也會肚餓。
既如此,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子潤哥哥不過比我大四歲,可卻如此通透,對男女之事?算得這般準這般狠…
必然是以?前經常流連煙花柳巷之地吧?”
不是?
這好好的,她怎麼就想到那?處去了?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這千百年來,男女之間來來去去不就這點子事?兒麼?
且身為皇室宗族,李淮澤自小就在?後宮長大,那?處可是這世上最高階的女人爭鬥場。
爭氣鬥豔的手段,魅惑君上的伎倆……他實在?是見得太多太多,人都快要在?這胭脂粉的硝煙中浸出味兒了,更莫提自他登基之後,那?些?世家貴女個個前仆後繼,費盡了心思想要得到他的青睞……
所以?以?他畢生所累計的這些?經驗,指點尤妲窈去攻略個世家子弟罷了,那?還不是信手拈來?動動指尖的事?兒?
可卻萬萬沒想到,她竟將他錯想成了個浪蕩子人?
李淮澤心窒一瞬,下意識嘗試著想要分辨,
“並非你想得那?麼齷齪,實在?是……”
可這副我不是我沒有我拒絕你瞎說的為難神情,更像是被人戳破了骯髒行徑,著急跳腳的強辯。
尤妲窈細眉微蹙,顯然不想要聽,只臉上露出個非常勉強的微笑,
“子潤哥哥便?不必解釋。
說來你已?年過雙十,卻還無妻無妾無通房無暖床丫鬟,想要去外頭尋尋樂子自是無可厚非,我心中都懂。”
她抬眼,給了男人個我儘量理解你的眼神,緊而話?鋒一轉,
“原本這是表哥私事?,我原不該插手嚼舌的。
可今日?既然將話?頭牽到此處,那?我也不得不提,據說患了心疾之人,除了不可悲痛,也不能太過激動歡喜……所以?我還是勸表哥一句,切不可沉迷此道?,不可玩得太花玩兒得太歡,否則若是身子虧空,又或誘發心疾便?不好了。”
好好好。
現在?他不僅僅頂著身患重病,不久即將撒手人寰的表哥頭銜,還平添了樁浪蕩成性的罪名?
既然話?已?至此,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想必他說什麼都難以?扭轉了。
且李淮澤轉念一想,他的一言一行如何,犯得著同她解釋麼?二人不過就是相交一場,今後也不會有多深的交集,她如此認定不是更好?還自動省去了他諸多麻煩,所以?他按耐下心底的強烈不適,只悶然又低頭吮了口茶,並不再發一言。
落在?尤妲窈眼中,那?顯然就是預設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