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全神貫注于思索之中,對他父皇的問話,竟好似充耳未聞。
“義兒,在想什麼呢?”李重盛再一次問道。
李義身旁的李縝,碰了一下李義的胳膊,提醒道:
“三哥,父皇問你話呢,對南宮千戶,應當賞他什麼才好?”
李義抬起頭,漫不經心地言道:
“父皇,不如,賞南宮不語黃金一千兩吧!”
看李義的神色,好似南宮不語的這件功勞也不過如此,反正他父皇別的沒有,金銀財寶要多少有多少,隨隨便便賞他個千兩黃金,也就是了。
李重盛卻不由得連連點頭,捋須笑道:
“嗯!就依義兒所言!”
於是,皇帝就在這紫宸殿內,向高良士傳達了他的口諭。
南宮不語誅妖有功,賞黃金一千兩,錦緞一百匹,並御賜宮廷器物兩件!
著青衣衛,於三日之後,將貓妖屍身帶至菜市口刑場, 當眾處“凌遲分屍”之刑,以洩民憤,以安民心,以告亡者在天之靈!
皇帝吩咐已畢之後,便命眾人盡皆退下,獨獨將趙王李義一人,留了下來。
待眾人全都散去,紫宸殿內,就只有內廷總管高良士,躬身候在殿柱間的暗處。
李重盛命李義在一個鑲皮杌子上坐下,皇帝隨即問道:
“義兒,你見了那隻貓妖的死屍,為何心事重重?難道,你還有些別的顧慮麼?”
李義隨即回道:“父皇,兒臣覺得,禍亂長安城的妖物,不單單是貓妖,興許,貓妖為害,只是小害,真正的大害,還躲藏在暗處呢?”
“哦?”李重盛又問道:“依你之見,禍亂長安城的真正大害,又是誰呢?”
“父皇,此事兒臣還在細查,依照目下的線索,那真正的大害,或是一個魔女?”
“魔女?義兒,你從何而知,長安城內,竟還盤踞著一個魔女?”
“父皇,那個魔女,臉上蒙著面紗,看上去彷彿是一個少女,姿色亦極其豔麗,那一晚,天寶閣的二公子慕容桓曾親眼所見……”
於是,李義便在御前,向他父皇陳奏了怡清與李琪在那一個夜晚,遇到一位形跡可疑的蒙紗少女之事。只不過,他怕父皇怪責十七妹妹,只得將見到蒙紗少女的諸人,改作了是天寶閣的慕容桓。
李重盛聽罷之後,沉思了良久,徐徐言道:
“聽你方才所言,那位蒙著面紗的少女,朕好似在哪裡見到過!”
“父皇也曾見過那個魔女?”
“嗯!”李重盛點了點頭,接著言道:
“朕也不能確定,朕見到的這位少女,與你所言的那個魔女,兩者是不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朕當日與高良士微服出訪,好似見過這樣一位蒙著面紗的女子,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皇帝低頭思忖了良久,竟然還是想不起來。
李義卻不等皇帝多想,忽然間就問道;
“父皇可知,咱們大乾京城內,有一處叫做‘天音宮’的地方?”
“天音宮?”李重盛頓時詫異地問道:“那是一個什麼地方?它位於長安城何處?”
李義回道:“稟父皇,對這座‘天音宮’的詳細情形,兒臣目下尚未查清。兒臣只是聽師傅說起,他老人家的意思,說這個魔女興許就是‘天音宮’裡的人物,他讓兒臣這幾日,須留神‘天音宮’的動靜……”
“這是白老閣主的吩咐?”李重盛立時神色一正,忙又問道:
“那……義兒,這‘天音宮’如此隱秘,裡面的人興許都是魔族的人物,你查案可得小心些了!要不要,父皇再派人協助你查案?”
李義卻搖了搖頭,嘆道:
“父皇,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