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身在長安,我等便要撒下羅天大網,務必將這為禍人間的貓妖一舉抓獲!”
眾人聽得趙王此語,各個已是磨拳搽掌,恨不得立時就將這個臭名昭著的貓妖抓捕歸案,為長安百姓除去一大禍害。坐在左側下首的南宮不語更是躍躍欲試。對於那“和合金仙”毛嬌嬌的武功與作案手法,還有該如何抓捕毛嬌嬌,南宮不語昨夜幾乎想了一整個晚上。此時,他有心向趙王進言,表述自己心中的主張,若趙王首肯,他還要當先請戰,第一個帶兵出城,去城外的荒郊野洞四處搜尋查詢。但他瞥了坐在上首的沈環一眼,剛要出口的話,還是重新嚥了下去……
李義清了清嗓子,問道:
“列位大人!對於如何抓捕此案元兇,列位有何高見?”
坐在右側的成克中與戴舟此時不由得低下頭,兀自不願多話。程萬里自顧飲茶,依然是面無表情,不發一言。
坐在左側第二位的京兆尹鍾興鳴,身為京城的最高治安長官,本待向趙王進言,但他轉念一想,該怎麼捉妖、怎麼破案,你趙王心中難道沒數麼?又何必我贅言!更何況,他此際心中委實也不知該如何抓捕兇手。倘若案犯是人,這位京兆府尹自然曉得該如何擒拿,但此案的元兇既是妖人,他自然是無計可施了。
見其餘諸人都無話可說,徐恪正要發言,卻聽得沈環向李義拱手言道:
“殿下,下官以為,為今之計,第一個便是要加強宵禁!一待入夜之後,所有人均不得出門,尤其青壯男子,務必躲在家中……”
李義聽得不由點頭,含笑道:“嗯……沈大人此言有理,還有呢?”
沈環道:“還有……就是要加強京城夜巡,長安城的夜間巡邏需得加派禁軍人手,巡邏的頻次也需增加,一遇異常,立時示警!這方面,就要勞動程將軍了……”說罷,沈環側頭望向坐在他對面的程萬里。程萬里卻只是自顧喝茶,並不與他接話。
“還有呢……”李義又問。
“還有……就是我青衣衛的事了!下官當親率手下,在長安城挨家挨戶搜查,一見可疑之人立時抓捕!務必將與那貓妖有關之人,一體擒獲!”沈環回道。
見李義眉頭微蹙,對他這一條意見似乎不太認可,沈環忙補充道:“殿下!那貓妖生性狡詐,平時又行蹤不定,但她既已在長安落腳,想必有跡可循。下官將那些見過貓妖的人抓來審問,此舉或有擾民之嫌,不過也是情非得已啊!請殿下放心,下官只是將那些知情者叫來詢問,絕對不會對他們用刑!”
“嗯……”李義聽得若有所思,不過,他面上神情,卻看不出對此是否贊同。
李義的目光又望向鍾興鳴,問道:“鍾大人,你是京兆府尹,長安城的治安,沒有人比你更熟的了!對沈大人的這些意見,你怎麼看?”
鍾興鳴忙起身回道:“回稟殿下!卑職以為,沈都督所言,句句在理,卑職深感認同!”
“好好,你坐下吧!”李義端起身旁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熱茶,隨即侃侃而言道:
“說起來,這樁案子,自上月底突發以來,已有四位長安男子死於非命,這兩日又有兩人連受重傷,昨日那個男子,若非本王出手,亦必活不過三日……”
“從此案的種種跡象看,非但兇手是妖人無疑,甚且,此案的元兇心性殘忍,視人命如同螻蟻!長此下去,若我等坐視不理,聽任此妖為禍人間的話,無辜死於非命者將越來越多!此妖膽大妄為、任意採補,手段狠毒、濫殺無辜,視我大乾能人如同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父皇心繫長安百姓安危,是以命我總理此案。如今,此案之元兇既已查明,我等自當勠力同心,上不負朝廷之所託,下對得起長安百姓之信任,定要將這惡貫滿盈的貓妖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