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賴恆熬過適應期,人活過來,更加不要命。原本俊朗帥氣的大小夥子,每天光著膀子和其他水手在甲板上拋錨扛東西,風吹日曬,沒多久就把面板曬得黝黑。
海上的日子枯燥無趣,賴恆白天干完活,晚上就看書畫圖,研究船上輪機的構造,研究風向,航線。
喬相見過賴恆在船上對著床板手寫幾千字的論文,所以對於他可以在短短几年間當上船上的一把手這件事,是服氣的。
“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喬相這麼說。
賴恆當船長後,提了喬相做大副,當他的左右手。船上雖然就那麼些船員,其實也是一個小社會的縮影。甚至因為遠離陸地人群,他們在無邊無際的遠海,脫離綱常束縛,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可能更簡單也更危險。
賴恆與喬相因為有之前的交情,互相信任,兩人的關係比跟其他船員,要親近得多。就連喬思盼的名字,據說當時也是喬相受賴恆給他女兒取的名字啟發來的。
思歸、思盼嘛,喬相覺得有文化就是不一樣,所以對賴恆這個後來居上的男人,一直挺服氣。
賴恆離開後,還把喬相推薦為新船長。喬相又走了幾年遠洋輪才退下來,因為船上通訊不便,難得有機會和陸上通話,時間也基本是留給家人,兩人漸漸也就沒了聯絡。
賴恆不走船後,為了有更多時間照顧賴思歸,選擇回母校任教。雖然不是江林大學任教,但同行相熟的多,拜託老教授照看賴思歸時,也會順帶把喬思盼一起帶上。
兩個大人希望兩個孩子能延續他們的老交情,可惜事與願違。
喬思盼跟她媽一樣是個會來事的,剛開學那會兒總想跟賴思歸走近。賴思歸卻沒心思招待一個玻璃心的矯情女,更沒心思猜測喬思盼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甚至暗地裡給她使過不大不小几次拌。
……
賴思歸在嚴慕腿上挪了挪屁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凜著張臉瀏覽網頁。
嚴慕的手在底下託了一下,嗤笑一聲,順便拍她的臀瓣問。
“你肯吃虧?”
賴思歸哼了哼,謙虛,“小虧就無所謂了。”不想鬧得太難看。
嚴慕靜了靜,淡笑著問:“大虧呢?”
“大虧啊……”賴思歸往後一靠,倒在他胸前,沉吟片刻。
“還回去唄。”
“都還過了?”
“還沒。”
靜默的幾秒時間裡,賴思歸翻到微博裡的一張照片。
“也就是說,”嚴慕掰過她的下巴,鄙視,“你在同一個坑裡吃過不止一次屎。”
賴思歸淡淡斜眼,“不能文明點?”
“抱歉。”嚴慕攤手,“實在是難以置信。”
賴思歸冷笑兩聲,推開他的手要跳下去。
嚴慕立刻誇她,“你就算□□也是美的。”
媽的!什麼心情都散了。
賴思歸撓住他的肱二頭肌,就咬下去。牙齒磕到硬梆梆的肌肉,牙齦都抖了三下。
嚴慕伸出中指,“來,別咬那,咬這。”
賴思歸:“……死變態。”
真是愛死她紅著耳朵要炸毛的樣子!
嚴慕悶笑著盤算要適可而止了,捧著她的臉,壓下去把嘴堵住。
舌頭攻城略地,感覺到懷裡的人迅速軟下來,嚴慕的胸腔一下一下震動起來,他沒打算做什麼,只是纏著她更加用力。賴思歸輕吟一聲,突然撐著坐起來,她抬手順了順頭髮,笑了笑,伸出舌尖若有似無舔了下唇角。
下一秒,嚴慕的整隻手輕輕一顫,賴思歸含住他的手指,舌尖慢悠悠地舔,勾著桃花眼看他。
腰上的手一下收緊,嚴慕舔了舔牙,身體以更快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