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優眯了眯那雙陰冷的鷹目,腦念電轉,很快就想起某事,察覺了某些蛛絲馬跡。
“主公,可還記得我軍進軍時,曾遇到近二萬羌兵的騷擾!?這等數量的羌兵,且其中帶軍者更有北宮族的三位少主,這其中必是有人安排!若優所猜無誤,這其中,為的大概就是要拖延我軍程序,為西涼後方爭取時間,解決某些隱患!”
“隱患?馬騰、韓遂在涼州稱霸多年,若真有隱患,早就應該解決?為何卻在大戰在即之時,倉促而解?”
文翰略有遲疑,不過李優卻在文翰的話中某些詞語中找到了莫大的靈感!
李優鷹目剎地一亮,其中光芒彷彿將整座大殿都給照亮。文翰看在眼裡,速速問之。李優作揖答日。
“主公!正是這馬騰、韓遂於涼州稱霸多年,這十幾年間,涼州戰禍不斷,兩人連連徵召兵士,四處征戰,以致涼州民不聊生!正因如此,這兩人在涼州早非民心所向之明主。
而反之,主公自領河東起,每得轄地,必施以利民仁政,轄下百姓皆能分得田地,無需受飢餓之災。加之主公又注重商業發展,轄下百姓多有富餘。凡主公治下,百姓皆能得以安居樂業。如此一來,試問天下百姓誰不希望,能成為主公轄下之民?
此番主公出兵征伐涼州,正是將涼州百姓深壓的怨氣剎時引發,涼州百姓受戰禍之苦近有十幾年,豈會不望能在主公治下,得以安居樂業!
於此,若主公早前能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迅攻涼州,兵之所向,必得百姓響應。這樣一來,或許無需一年,主公便能攻略整個涼州!”
“錯失良機,痛煞我也!!!”
文翰忿而搖頭,痛聲大呼。民能載舟,亦能覆舟。文翰得民載時,卻不知趁勢攻進,反而一味謹慎,殊不知戰場千變萬化,時機一縱即逝,失再難得。
李優亦是神色落寞,繼而再道。
“這致命隱患,定是有超凡之人提前發覺。因此在大戰之前,安撫民心,此中更是各施謀策,為此爭取時間!”
“如此超凡之人,莫非就是忠文你之前與我提前有‘西涼智囊’之稱的成公英?”
三國豪傑俊士何其之多,成公英在史中雖不如諸葛亮、周瑜、郭嘉、賈詡等人光輝,但這絕不代表其智謀遜色於這些人。就如戲志才,在史中因其放dang不羈的性子得罪了曹操,根本未有多少建地,出彩的成就,就鬱鬱寡歡病死。
文翰心中暗暗一跳,當即對這成公英無比重視起來。
“是也!縱觀西涼,也唯有此人有此過人能耐!”
李優重重頷首,文翰剎地眯起刀目。
“如此,忠文覺得當下我軍是否應即刻出兵,盡奪廣魏、天水、南安這三郡兵力空虛之地?”
李優思緒一陣,凝神嚴態,伸出一隻手指指了指腳下之地。
“時下情勢,主公取廣魏一郡便可足以在涼州站住腳跟。”
“哦,這是為何?”
因為先前的謹慎而錯失良機。文翰難免有幾分急躁,他倒想捉緊時間,儘快攻略多點城郡。李優這一番建議,可謂是文翰大皺,甚是不喜。
李優將文翰神色的變化看在眼裡,腦裡想起戲隆臨走前與他的託付。戲隆告訴李優,別看文翰自起兵起少有敗績,但他亦非聖人,總有致命缺點。有時也會因戰局變化難料,而心起急躁。人這一急起來,就容易犯錯。不過所幸的是,文翰善聽進言,只要這個時候有人敢於指出他的錯誤,他就一定會改變主意,不會一味執意而為。
李優沉了沉臉色,雖知文翰不喜,仍然進言日。
“主公莫急,且聽優一席話。以成公英之智和其了得的手段,時下西涼大概已有大半城郡,民心已穩。主公若是一意孤行,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