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時間下午一點半,馬賽城,當地電競體育館,入口處,觀眾們頂著大大的太陽,排成了一條條長龍。
“這裡人好多啊”周嬌埋怨道。
今天的太陽很毒辣,光是呼吸一口空氣,都感覺肺熱的好像快要熟了似的。
對於她這種嬌貴的千金大小姐來說,曬太陽簡直是堪比酷刑。
“要是曬黑了怎麼辦呀,天恆上次和我說,他喜歡面板白一點的”
聽著自家老姐源源不斷的抱怨聲,周平滿臉黑線。
“姐,你可以不用跟過來的。”
周平和周嬌的年紀相仿,只是差了一歲,從小到大,他們姐弟二人,就形影不離。
上幼兒園時,周平在小班,周嬌就在隔壁的大班。
周平小時候是個典型的熊孩子,沒少幹掀女孩裙子的缺德事,而幼兒園的老師又因為周平的身份不一般,不敢多加管教。
當時的周平,可沒少因自己這個富二代的身份,作威作福,根本就不把老師放在眼裡。
每當老師沒轍的時候,周嬌就會跳出來狠狠地教育一波這個臭弟弟。
教育的方式很簡單。
直接打就完事了。
打是親罵是愛,你看我多愛我弟弟?
小學如此,中學如此,就連高中,也是這個樣子。
可以說,周平就是被周嬌打大的,都說長兄如父,周嬌這個姐姐,也承擔了一部分母親的職責。
媽媽捨不得打弟弟,但是她捨得,也正是因為周嬌一貫的強勢作風,才讓周平這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有了一個完整的童年。
所以周平是非常懼怕這個親姐姐的,只要周嬌在場,周平就渾身不自在,怕一句話說不對,就捱上一個大耳刮子。
好不容易姐弟二人考到了不同的大學,周平還以為能擺脫這個活閻王,過上自由瀟灑的日子。
然而,自從葉天恆去了一趟周家後,自家這個老姐,就好像魔怔了似的,非要吵著來法蘭西國看葉天恆的比賽,給他當拉拉隊。
對此,周平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有家長在身邊,周平總覺得束手束腳的,明明有很多肉麻的情話想對小辰講,但礙於周嬌,周平也不敢講出來。
因為要是被周嬌聽到的話,估計要不了兩分鐘,就能把自己說出來的話,傳到家族群裡。
到時候,等七大姑八大爺見了自己,把這事拿出來一說,夠周平社死好幾回的了。
“其實今天這場比賽,就是一個表演性質的比賽啦,對天恆哥和網魚來說,都並不是很重要。老姐你不願意排隊的話,可以坐飛機先回國嘛,在房間裡吹著空調,吃著雪糕,那多舒服!”
周平依舊不留餘力地勸老姐回家。
“那怎麼行呢?”周嬌白了臭弟弟一眼,隨即害羞的捂住臉,扭捏了起來:“人家想要看到天恆嘛。”
周平很無語的啐了一口:“呸,戀愛腦。”
隨即,周平揉了揉因為舉著遮陽傘而有些痠痛的肩膀,對身邊的葉小辰說道:“累不累呀小辰?我去那邊給你買冰激凌吃好不好?”
“嗯!謝謝周平哥哥。”
看著把遮陽傘遞給自己,屁顛屁顛的去買冰激凌的周平,馮浩忍不住啐了一口。
“呸,戀愛腦。”
石頭也湊了上來,補充了一句:“而且還老牛吃嫩草。”
小鑫正色道:“呸,好勾八羨慕”
黃毛和馬小天沒有說話,但眼神所表達出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
如今的葉小辰,和住院時的狀態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
那時候的她,剃光了頭髮,瘦瘦弱弱的,渾身沒有幾兩肉,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