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雲上次說過,咱們四個要做一輩子的朋友,一輩子的姐妹,是姐妹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不對,不然你就是叛徒,就是蒲志高”
李穎撐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張麗紅伸手打了顧凌薇一下,破涕為笑道:
“你才是蒲志高呢”
看了三人一眼,才有些磕磕巴巴的道:
“我。。。。。我爸爸來信說。。。。。。說我媽媽病了,是肺結核,你們知道不。。。。。。就是肺癆”
其他三人嚇了一跳,李穎道:
“這個病雖然如今不難治,但是你媽媽以後估計不能幹重活了,我家有一個親戚就是,得了這病,只能天天在家裡養著,就是這樣,還要天天吃藥呢,還要吃有營養的東西,你們家裡的條件。。。。。。”
李穎說到這裡沒說下去,顧凌薇和何曉雲都默然,也都明白了張麗紅這些日子究竟愁什麼,她家的條件,她們都知道一些,別說營養了,就是看病吃藥的錢估計都成問題,顧凌薇二話沒說,走到儲物櫃前摸索了半天,從裡面掏出自己剩下的全部財產來遞給張麗紅:
“這個算我借你的,以後你有了再還給我好不好”
何曉雲和李穎互相看了一樣,也去把自己身上的錢全部掏了出來,給了張麗紅,三人湊不湊不,也有六百多塊,顧凌薇道:
“這些你明天先寄回家去,我們再想辦法,給你去借一些,怎麼著看病的錢也能湊出來”
窗外偷過來的微弱的燈光映在張麗紅的眼中,可以看到裡面的晶亮水光不住閃動,張麗紅下床翻出手電筒和記事本,讓李穎舉著手電筒,她在桌子上開始寫借條,其實其他三人根本就沒想這錢再要回來,說借,不過是顧及張麗紅的自尊而已,但是她寫借條她們也都沒有阻止。
手電筒的光速下,張麗紅一筆一劃寫的甚是認真,而隨著她的筆畫,是一顆顆忍不住的淚水滴落在紙上,瞬間暈開了筆畫,使得字型有些模糊,但是這些誰也沒去在意,畢竟這也不過是個形式罷了。
顧凌薇側頭望去,何止張麗紅,何曉雲李穎甚至包括自己,眼中的淚水
22、深夜裡的借條 。。。
都止不住的滑落下來,顧凌薇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自己何其幸運,健康的父母,無憂的生活,而這些她以前認為很平常的事情,對於麗紅來說,都是不可能達到的奢望,她不過才18歲,家庭生活的重擔就已經沉沉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一瞬間顧凌薇,何曉雲和李穎都彷彿瞬間長大了,張麗紅半夜寫借條的情景,牢牢的刻在了三個人腦海裡,即使過了許多年後,他們都沒能忘記。
兩天後,顧凌薇在操場練習於隊教她的握槍瞄靶技巧,打固定靶顧凌薇的成績是不錯,但是上週於隊讓她試著打了一次手槍活動靶,顧凌薇就不行了,而且手槍和步槍很不一樣,於隊說她握槍姿勢和瞄靶都不夠標準和穩健,除了繼續練習之外,沒有別的捷徑。
而於隊說的對,戰場上,靶子都是活動的,沒有一個敵人會傻子一樣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讓你瞄準射擊,所以要達到作戰部隊的標準,固定靶基本沒用。
遠遠的葉彭濤就看到顧凌薇站在那裡練瞄準,這麼涼的天,她竟然一點也不覺的冷,這個女人固執的令人心疼,她拼命的練習,葉彭濤都看在眼裡,有時候葉彭濤甚至恨不得揪著她回去休息,那種心疼但是又自豪的心情,幾乎時刻都在撕扯著葉彭濤。
葉彭濤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栽了,即使她依然對自己不假辭色,可是她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珍重的放在心上,就是在一旁看著她,葉彭濤發現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和滿足,而昨天他聽到大熊帶過來的訊息,他就忍不住開始生悶氣。
她宿舍的幾個人正在四處找人借錢,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