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身邊的幾個手下吩咐,趴在馬桶上的舞娘聽到這句話,不可遏止地顫抖了起來,然而孫舒延是從來不憐香惜玉的。
“孫少爺,求求您,不要啊――”收垃圾的老王是世界上最猥瑣最噁心的男人,對這邊的舞娘來說,這老頭簡直是個噩夢,可是當這個老頭出現的時候,這裡的男人都會為這種視覺的極度癲狂而興奮。
孫舒延無動於衷地聽著舞娘的求饒聲,不論她再怎麼聲淚俱下楚楚動人,他的心都不會軟化。他不是無情,只是不多情。
可是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陳宣,那個被拍了裸|照還能淡定自若的女人,究竟什麼才能撕開她的面具,又要怎麼做才能讓她變成這般的奴顏媚骨沒臉沒皮呢?孫舒延抽著煙想著。
陳瑋銘端了酒走過來,皺著眉看著舞娘被全身髒兮兮的老王玩弄,這對老王來說是免費嫖|妓的差事,他當然要腆著臉玩個夠本了,被人看又怎麼,可那舞女恨不能將自己從馬桶裡抽下去。
見狀差不多了,陳瑋銘勸他適可而止,畢竟那杯酒他也沒下肚,說起那杯酒孫舒延又冷笑了一聲,讓手下抓過了舞娘灌了下去。於是,這一晚上,被關在盥洗室隔間裡的陳志就聽了一晚上舞女的叫|春,隔間的門被舞女又抓又撓的,兩個人在迷夢心的盥洗室隔間裡經歷了冰火兩重天的一晚。
陳緯銘有時候會勸孫舒延不要太過分,免得有朝一日踢到鐵板輸得更慘,可是孫舒延只有在這點上同他無法達成共識。他認為會讓他踢到鐵板的女人應該還沒有出生。他找的女人基本都是胸大無腦型的,好唬弄,沒麻煩,如果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他就會用威脅的手段把她們逼退,百試百靈,沒有後顧之憂。但是對於送上門來的女人,只要不要太貪心,他也絕對不會虧待,一場交易,不過是你情我願,貪心只能一無所有。
孫舒延聽了那舞娘叫|春叫了半天,嗤笑了一聲對陳瑋銘說,女人實在太多了,不管有多少個都只能是一樣的結果。
☆、頑物的固執(二)
孫舒延走出盥洗室的時候,正迎上了一個笑意盈盈的女人,她歪著頭看著他問道,“總是玩這種遊戲,你也不會無聊嗎?”
孫舒延望著趙悅薇,她已經習慣在他面前說話這般直接了,而這一切都是他慣的,這個女人是他繼母的侄女,或許這一點並不能讓他對她有多麼特殊,然而她比較特別的是,她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他見過長得最像他母親孟卉馨的女人。
摟過她的肩膀將人帶到吧檯,調酒師是認得趙悅薇的,依舊是一杯色彩絢麗的龍舌蘭日出,趙悅薇低頭抿了一口,唇色紅若朱丹,她看著身邊的孫舒延笑問道,“怎麼了?今天好像很煩躁的樣子。”
“沒什麼事,你不必操心。”他們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而她也是孫舒延唯一不會傷害的女孩。只是,不會傷害,不代表喜歡。
但是趙悅薇在鋒組裡確實有著超然的地位,手下都已經改口叫她大嫂。而她是個典型的名門淑女,在建築行業裡赫赫有名的龍頭企業趙氏建工的39%的股權歸在了她父親的名下,並且未來將全部由她繼承,對孫舒延來說,娶了她就是娶了一塊建築行業的敲門磚,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在建築行業拓展業務,而且她本人看上去乖巧懂事,同那些庸脂俗粉都不相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知書達禮廚藝超群,這樣完美的女人是最適合娶回家當老婆的。
最重要的是,趙悅薇真的太像他的母親了,在他母親走後,趙悅薇成了唯一一個敢對他評頭論足的人,就連他父親偶爾訓斥都會被他頂嘴,可是趙悅薇的話他卻從來不反駁,因為他總是會想起他的母親,至於他的父親麼,恐怕早已對他放棄教育了。
孫鬱犁認為孫舒延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浪蕩子,雖然他把鋒組交給了他,可不代表孫鬱犁就徹底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