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從小到大的照片,每張照片裡的她,都笑顏如花。
我的落落,就該是笑顏如花,就該是快樂幸福,就該是單純無邪。。
卻萬萬不該是那樣安靜的躺著。
洛子浩看著照片,思緒漂浮,漸漸陷入回憶。
那是一個冬天,孤兒院的阿姨抱回一個女嬰,個子小小的,很小,很小……
除了睡覺,便是日夜不停無休止的哭泣,打亂了孤兒院的和諧。
那是下午,在阿姨一遍又一遍的哄聲中,她終於入睡。
那時,調皮的他,將紙飛機飛入了嬰兒寢室,正好落在她身上。
就算輕手輕腳的撿走紙飛機她也未必不會察覺,更何況是調皮的他大手大腳還故意用手指截了截她皺巴巴的小臉。
那雙忽然睜開的眼,讓他措手不及,嚇得差點因慌亂而摔倒。
只怕愛哭的她哭聲震天,引來阿姨們,會將他狠狠罵一頓。
誰知直到他跑出門口都未聽見哭聲,不由得好奇的跑回去瞧瞧。
他們解不開的緣,便是從那一刻註定了。
她沒哭,反而朝他揮舞著小拳頭,還綻放出一個醜醜的卻燦爛的笑容。
他楞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她。
那個醜醜的笑,便是那樣烙在了他心上,抹也抹不去。
此後,五歲的他,懷中多了一個小小的她。
記得她牙牙學語時,學會的第一個詞,是他的名字,洛子浩。
那一刻,他整顆心被溫暖充得滿滿的。
2歲的她已經長得人見人愛,粉撲撲的小臉總帶著燦爛無比的甜笑。
她很愛笑,見人便笑。
以前是隻在他懷裡笑,別人一碰就哭。誰知現在反了過來,愛笑的她,被欺負了便藏在他身後拉著他的衣角,扁著小嘴等他為她‘作主’。
3歲,她蹲在孤兒院那顆據說可能快成精了的老黃果樹下,委屈的問他,“為什麼我沒有名字?”
一直以來,大家叫她都只叫了編號,小十七。
“我要名字。”扁著嘴,小人兒賴在地上,哀怨的看著他。
他好笑又好氣,“我叫洛子浩,十七要跟我姓嗎?”
“恩恩。”她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那叫,,洛。。洛。。”洛什麼好呢?他正在苦思,她卻興奮的跳起來,“洛洛。。洛洛。。我有名字了。”
從此,她便一張小臉昂得老高,驕傲的見人便說,“我叫洛洛。”
拉著他的手,她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洛洛。。洛子浩。。洛洛。。洛子浩。。”
4歲,清晨他將她從被窩中抱起來,為她穿衣。她卻迷茫的看著他。叫了聲,“遊奕。”
起初他沒在意,卻在往後的日子裡發現,她從是在夢中哭醒,一遍遍的叫著那個名字。
5歲,一對年輕的夫妻想領養她,她卻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藏在3樓的雜務房裡。讓整個孤兒院的人為了找她而亂了套。
最後,在他威脅加利誘的溫柔哄聲下,她終於坐上了那對夫妻的車,趴在車窗上,抽泣著看著他。
“我不姓洛,我叫落落,我沒有姓。”6歲,她軟硬不吃的硬要將名字改成落落。
8歲,乖巧的她偏叛逆的要膩在他身邊,趕也趕不走,她的養父母無奈之下,只得將剛上國中的他也接回家中。
在她12歲那年,他開始了半工半讀的生活,租了小屋搬了出去。哪知她也固執的跟著搬了出來。
“我是她哥哥。”她在學校被人欺負,他將她護在身後,宣佈。
她卻氣呼呼的大叫,“洛子浩不是我哥哥。”然後轉身跑得沒了蹤影。
待他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