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沒有糊塗,那麼他應該說過在兩次普奧戰爭中,奧地利在西里西亞都沒有戰勝過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
“在七年戰爭中,法蘭西不是也沒有戰勝普魯士嗎?”約瑟夫二世反問道。
“您說得對”路易微笑著不得不承認。他也頗為無奈,近幾十年的幾場戰爭,法蘭西6軍完全敗北,喪失了路易十四創造的“歐洲第一6軍”的名聲。但是,他並不肯認輸,無論在戰場上真刀真槍,亦或是在此地進行嘴仗。他說道,“雖然法蘭西也失敗了,但至少我們並沒有向普魯士割讓土地。”
法蘭西在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和七年戰爭這兩次戰爭中,雖然本土沒有損失,可海外殖民地幾乎全失,損失遠比奧地利丟失的西里西亞重。但是,海外殖民地對於法蘭西不過是蠻荒土地,西里西亞對於奧地利卻是心頭之恨。兩者的比重不同,因而對雙方的心理打擊也不同。路易正是抓住了這一要點,而以西里西亞來展開心理攻勢。
約瑟夫二世還能保持鎮定,但他的臉sè;卻極為難看。兩次jiao鋒,第一次被恥笑了祖先,第二次被嘲諷了近幾十年的兩場失敗的戰爭,他心中受到的傷害,以及隨之產生的惱怒和憤然非常人所能想象。不過,他並未因這些事而將矛頭指向路易,而是將一切的責任怪責在了母親瑪麗婭?特蕾莎的身上。
他雖然嘲諷法蘭西的改革,可事實上他自己未嘗不希望在奧地利推行相似的改革。然而,他所有的夢想都因過於ji進的改革計劃被母親瑪麗婭?特蕾莎所阻撓而落空。對此,他也只能無奈地在si下嘆氣。
在德意志,他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但是在奧地利,他只是位於瑪麗婭?特蕾莎之後的繼承人。
一場口舌之爭,最後在兩人的剋制下無息終結。接著,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及其他人,在斐迪南大公夫fù;地招待下觀看了修道院的聖歌會。演出很糟糕,在路易這個不懂音樂的人聽來也糟糕得很。熱愛音樂的馬克西米利安大公更是整個過程都皺著眉頭,像是在忍受著什麼不能忍受的事情。只有瑪麗?安託瓦內特是從頭到尾都1ù;著微笑。
她太懷念了。
瑪麗?安託瓦內特回憶起了七年前離開時的景象。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一群人,同樣糟糕的yí;n唱。當時,她還為未來愁,為未知的法蘭西王儲疑慮。現在,她現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幸福,能夠像一個勝利者一般回到維也納。
隔著七年的兩次觀賞,瑪麗?安託瓦內特都沒有將心思放在聖歌yí;n唱上。前一次,她懷著不安的心情而憂慮;後一次,她懷著驕傲的心情,興奮地幻想著接下來地光榮回返。聖歌yí;n唱會並沒有被她這個喜歡音樂的人放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