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求你,以法蘭西王子的身份請求你,放過她。這樣我即使死了,也會向上帝請求寬恕你。”
我並不是哄騙他,如果見到了上帝,我一定會向上帝請求的。
“非常感謝,王子殿下。但是,我並不認為你能夠見到上帝。”他冷冰冰地說道,“而且,我也是做好了下地獄的覺悟才走這一步的。”
“你要殺她?”
博méng小姐突然對我喊道,“他是不會殺我的。”
“正如她所說,我是不會殺她的。”
我感覺到下巴被一塊冰涼的物體貼上了。我不敢低頭確認是什麼,但我猜想可能是他的劍。
“我希望你最好如你所說的那樣,不會傷害她!”我說完之後,便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最後的疼痛。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當我閉上眼睛的一刻,下巴上的冰涼物體便離開了。
“你確實很勇敢,你似乎不畏懼死亡。”
他的話中少了幾分殺意,多了三分讚賞。
“死亡沒有什麼好怕的,令人害怕的只是等待死亡的恐懼。”我說。我覺得我說這幾句話是最恰當的,因為除我之外,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經歷過死亡?在他用劍抵著我的面板時,我真的不害怕,我只是認為是再一次去見上帝。我真正害怕的時候,是在德小姐和他jī烈搏鬥之時,那時候我的心才真正是忐忑的。
“希望你剛才的行為不是為了來收買人心。”他將劍收回了劍鞘中,但他的話卻透lù著他還未相信我。我對此氣憤,卻又聽他繼續說道:“雖然對我來說你的把戲沒有任何效果,但對於她來說……哼哼!”
他不只是踐踏了我的自尊,甚至還質疑起德小姐來,這是我最憤怒的事。我無所謂自己被如何懷疑,身處政治中心之人,譽滿天下的同時也謗滿天下。但是,我不能原諒那些攻擊無辜之人的人。
德小姐不顧安危的保護我,這令我感動。不只是出於心中的正義和道德,就算是出於感恩,我也需要維護她。
我嚴辭喝道:“人是自由的,人的思考和心也是自由的。自由是無價的,所以我並不認為我的話能用來收買人心。”
“人心是自由所以無價?”他笑著說道,“很難得的思想。看來你不只是勇敢那麼簡單。”
“你是在誇獎我嗎?”
“不,”他走到了壁爐之前,背靠著壁爐壁,但頭仍然擋住了蠟燭,“我只是好奇。如果你說得話是你認為的東西的話,那麼你怎麼會甘心被蓬帕杜夫人掌控。”
“我沒有被任何人掌控。”
“雖然我不在法蘭西,但是我也聽人說起了。倫敦的人現在都說,”他揚高音調說,“法蘭西的王子路易·奧古斯特是蓬帕杜夫人的裙下之臣。”
“這是誹謗。”我狠狠說道。我還是有些憤怒了,這實在是太骯髒了。說這話的人究竟將我當做了什麼,將蓬帕杜夫人又當做了什麼。
“難道這些你就受不了了?”他悠閒地靠著,事不關己一般地說道,“在倫敦還流傳著更多的版本呢?”
“什麼?”我問道,但我不是好奇,只是想聽聽還有什麼不堪入耳的傳聞。
“你真想聽?”
“當然。”我堅定地回答。
“不,殿下。小姐坐了起來,她拉著我的睡袍說道,“殿下,忘了這些吧!這些不過是不列顛人為了取笑法蘭西王室而想出來的。”
“沒有關係,我可以忍受。”我毫不猶豫地謝絕了德小姐的勸說。
“他們說,”他這次只是用著普通的語氣說道,“說你,法蘭西的路易·奧古斯特王子…
他不說下去了,似乎連他也難以開口。他也許也不是我所看到的那麼瀟灑。
“是什麼?”我用著威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