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們不說,我和清元哥也不敢問。”
韓母躊躇一會兒,才撥出一口長氣:“你做的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的確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過問的。”
花襲人“嗯”了一聲,只管低頭專心致志地添火。
沒多久,水滾開了。
同喜進來用開水刷了新買的銅盆,端了兩盆水進了屋裡去。
花襲人瞅了一眼,總算是剋制住沒往裡面湊——這個時候往上湊,貌似很不合適的樣子。唉。
這邊幾位傷患在療傷,外面又來了人。
原來是杜家樓同那柴通一起,壓著幾百花盆送了過來。鄉民們本欲按舊例過來幫忙搬運,但卻被羅管事帶著幾個並未受傷的侍衛笑呵呵地攔下了,連杜家樓幾人也沒讓進院子,指揮了侍衛們將花盆給搬了。
花襲人鑽到院子外,同杜家樓見了禮。
杜家樓面上似有抑制不住的喜意。他示意花襲人走到遠處,朝院中張望了一眼,感慨道:“我就知道,小娘子一定能夠走出這蒲城縣去!”
他這些年在花襲人這麼一個小娘子身上投資,只怕同誰說誰都覺得荒謬。但現在,這才幾年,她的機遇這就來了!
花襲人可沒杜家樓那麼激動。
她隨口問道:“杜老伯怎麼這麼說?”
杜家樓稍微彎腰,神秘地道:“小娘子可知道你家屋裡那兩位公子是什麼人?”
花襲人一下子來了興趣,雙眼亮晶晶地問道:“哦?是什麼人?杜老伯知道?”
杜家樓稍顯得意,道:“上次你不是高價賣了那長相俊美的公子一盆橘樹麼,我聽到訊息後,怕你不知道無意中得罪了什麼貴人,就派人上京城打聽了一番。”
他說這話,並不假。
花襲人得罪人,他肯定也跟著不好過。
杜家樓繼續說道:“那俊美公子並不難打聽,隨便到茶樓一問,就打聽到了。那位公子貴姓宋,是平誠郡王的嫡孫,是郡王世子的嫡長子,雙字景軒。”
嚇,那軒美人還真是貴族?
郡王府,貌似很了不得的樣子。花襲人心中咂摸了一下,點了點頭。
“而小娘子猜猜,這位軒公子與誰最好?”杜家樓神情更為興奮,不待花襲人回答,便迫不及待地道:“在京城,人人都知道,軒公子同當今三皇子靖王自幼情義無雙……我在蒲城縣聽說軒公子另與一位貴公子在一起,便猜想,另外一位,該是靖王殿下無疑了。如今看到你家中這種陣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天下經商之人誰不知道靖王!”杜家樓向著院內恭敬地拱了拱手,而後對花襲人道:“老伯在這裡先恭喜小娘子了!”
花襲人擺擺手,正色地道:“老伯,你想到的這些,可千萬別向外張揚了出去。裡面既然是位王爺微服到此,怕是不想讓人都來打擾。”
尤其是現在,他還受了傷。
一個皇子,在外受了傷,那得多大的事?韓家已經避免不掉了,至少不能再讓杜家樓也沾上了身。
這麼一想,她轉變了話題,問道:“還沒有問老伯,我給你的那些東西,嬸子可是按要求服用了?到今日也有四十多天過去了,老伯難道沒有讓人看看?”
花襲人這句話提醒了杜家樓。
他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臉上的濃濃的喜意再也掩飾不住:“看了!你嬸子那孃家侄子給看了!說是已經有了月餘的身孕!我今天本來就心心念念地來同小娘子感謝並道喜的,卻是被一打岔給忘記了!我真是高興傻了!”
花襲人聞言也替他高興,卻道:“老伯別高興的太早……嬸子是懷上了沒錯兒,但是男是女還不好說呢。若是再生下個小娘子,老伯不是白高興了?”
她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