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些,便發覺韓母和韓麗娘走進了鋪子,神色之間有些不太好看,有著興師問罪的意思。花襲人愣了一下,抓起衣服慢慢穿戴起來。
她才穿好,韓母和韓麗娘便出現在院子中。
沒有花襲人的特別吩咐,老掌櫃並不會自動做主阻攔韓母二人。
花襲人迎出門去,笑容燦爛地道:“伯母,麗娘。你們來了!”
韓麗娘見到花襲人,雙眼通紅怒氣衝衝,上前一步就要質問花襲人,卻被韓母攔住了。
比起韓麗娘。韓母面容平靜許多。
她打量了一眼花襲人,皺眉問道:“你才起來?”
花襲人衣服是穿好了,但頭髮卻還沒有時間仔細梳理。她面色微紅。羞赧地道:“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
韓母眼中閃過一抹光,對花襲人皺眉道:“你這規矩未免也太鬆散了吧?說出去難免有人說我這個做長輩的沒有用心教導……襲人。依我看,你還是回去住吧。有我看著。也不至於讓你越來越不像話。”
這話是從未有過的尖銳難聽,完全不像往日韓母對花襲人時候的寬容愛護的態度。
花襲人愣了一下,淡笑道:“伯母教訓的是。”
“你先去洗漱吧。”韓母聲音冷淡。
花襲人笑了笑,讓兩人進去屋裡坐,自己出去洗漱去了。
洗漱回來,花襲人給韓母和韓麗娘斟茶倒水,問道:“伯母有事情找我?是不是清元哥有事情?”
她才一問,便見韓麗娘再也忍不住地搶過話,道:“花襲人,你為什麼要讓哥哥去參軍!打仗那麼危險的事情,你憑什麼替他做決定!啊!我哥哥哪點兒對不起你,你要讓他去戰場上送死!”
韓麗娘越說越是憤怒,青蔥手指指著花襲人,幾乎點在了花襲人的額頭之上,到最後憤怒聲中夾雜上了哭腔,悲聲道:“花襲人!你倒是說話啊!你說你怎麼能這樣!”
“卑鄙無恥!”
韓麗娘吐出這幾個字,收回手,捂臉哭出了聲。
韓麗娘一開口,花襲人便聽出了她是為了什麼來的。她並未辯解,安靜地聽完了韓麗孃的控訴,而後問韓母道:“清元哥怎麼沒有來?”
“他估計還沒有收到訊息。是小劉管事將調令直接送到家裡來的。但我已經讓白果去找他了。”韓母見花襲人面容平靜,像是謹慎了些,又像是放不下身段,沒有跟著韓麗娘向花襲人控訴,而是皺眉回答了花襲人的問話。
花襲人聞言含笑點頭,對韓母道:“伯母,的確是我向靖王建議清元哥加入西征軍的。”
韓母坐直身子,緊緊盯著花襲人。
花襲人笑容平靜,道:“沒有同你們商量是我的不是,對不住。但我遇見王爺一次也不容易,機會稍縱即逝,才來不及同你們商量。而且,當時王爺也並未答應我……沒有得到準確訊息,我也就沒有通知你們。”
“恩,眼下看來,伯母和麗娘都不贊同此事……”她言語有些自嘲,輕聲道:“我莽撞了一次,不能再莽撞第二次。關於清元哥入軍中鍛鍊一事,伯母最好還是回去同清元哥商量一下吧。若是清元哥也不同意,我去想法子去求王爺,將此事作罷。”
“真能作罷?朝廷的徵調令都發出來了!”韓麗娘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花襲人微微一笑,道:“清元哥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去的應該也不是關鍵崗位。相信少他一人不少,求動了王爺打個招呼,軍備的人不會不給面子。”
韓清元連小有名氣的青年才俊都不是,相信靖王給他弄得位置也不過是那種跑腿打雜的小文書之類的職位,只要讀書識字的人都能做,是不是韓清元,實在無關緊要。他不願意做,隨便拉個人換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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