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知道那是薛世淨住過的院子。
那院子,肯定也是他屬意讓人原封不動留下來的。甚至都沒有做一丁點兒的翻新,新刷個漆什麼的,顯得與如今整個南順侯府的新不搭。
任少容也想明白了這一點,怔怔半晌,才問花襲人道:“那襲姐姐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將那院子留下來?他和薛世淨,難道不是因為……因為……”
京中人人都知道,韓氏後人韓清元,為報家族之仇,以親事為餌,接近仇人……雖然後來一度有流言說韓清元和薛世淨因一場救命之恩而起,是真心相愛,只因家族之仇才成了孽緣……甚至說韓清元為了薛世淨肯放棄侯爵之位的傳言也沸沸揚揚……
但如今薛家人死的一個沒有了,再看那些流言,就覺得是一場笑話,沒有一點可信之處。
不過,此時,任少容回想起自己認真看過的韓清元這個人,想起那完整保留下來的院落,甚至擺在書房窗前的桌案上還擺著一盆盛放的水仙花……任少容心中冒出一種想法:流言未必就真的沒有一點可信之處。
到底是訂過親的。
薛世淨對於韓清元來說,總會有些不同吧?
任少容心中思緒紛紛,胡亂地想了許多,又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確定地答案來。
花襲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若是從前,她肯定不多想地將自己下意識覺得能回答的部分給回答了……但眼下,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在男女感情上根本不通,話說出口之前,就猶豫了。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花襲人反問道。“南順侯怎麼想的,又不干你我的事。”
她此時下意識地覺得,還是稱韓清元為南順侯為好。
任少容不滿地嘟起了嘴,倒也沒有非要追著花襲人要個答案不可,托腮望著眼前的掛毯,微微出神。
一路無話。
回到武陽侯府,兩個人只是打發了婢女給清和郡主送了信兒,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花襲人稍作休息,用了午飯之後,想起今日的任少容,越來越覺得,她很有必要將今日任少容的“異樣”告誡一番,讓關心她的人多多留意。然後將來再發生什麼,她也能心安理得。
清和郡主顯然會對她去告知這一心為想的太多。
武陽侯聽了之後,或許會斷然採取行動。
花襲人思量一番,起身到外院去找了任少元。
這還是花襲人住進來之後,第二次過來找他。
任少元正坐在窗前打棋譜,十分的悠閒。一舉一動,都帶著貴公子天生的高貴優雅之意,讓人賞心悅目。
這麼一看,任少元就與韓清元很不一樣。
不等花襲人琢磨太多,任少元已經站起了身,迎向花襲人,輕聲道:“襲妹妹來了。”
這個稱呼讓花襲人聽起來覺得有些好笑。
但也不值得多做計較。
花襲人應了一聲,看了看棋盤,稍微揚聲問道:“在打棋譜?”
“閒來無事。”任少元問花襲人道:“襲妹妹可懂棋?”
花襲人忙搖搖頭,笑道:“不懂。我覺得擺弄這個肯定格外地費腦子。”
任少元一聽花襲人這麼說,就動手開始將棋子一個個地收起來。黑白子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落在缽盂中,彼此碰觸,發出的聲音十分清脆動聽。
“上午的時候,我同少容一起去過了新的南順侯府。”花襲人欣賞著任少元優雅貴氣的舉止,一邊同他直接說明來意:“有一點兒事情,或許是我大驚小怪想多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誰一聲,多一個人知道。”(未完待續。。)
298 多想
任少元詫異地聽完了花襲人的話。
他的休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