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父親一看到那子宮形的醜陋東西,頓時魂飛魄散,急喊望著那東西驚愕不已的孫波茹:“孫波茹,快逃,快快快……”
孫波茹不知厲害,但聽我父親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知道這東西不是好對付的,就急忙後退到暗道前:“首長,我來斷後……”
“這都什麼時候了……”我父親惶急之下,一把揪住孫波茹,想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拉進暗道之中,這時候那醜陋的肉團突然跳動了一下,跳得足有半人之高,竟似要跳到我父親的身體上來,孫波茹一見大怒,罵了一句:“什麼鬼東西!”一腳踢了過去。
“千萬別碰它……”我父親急忙阻制,但還是慢了一步。
孫波茹一腳踢在那東西之上,本打算把它踢飛出去,不曾想那東西有很大的粘性,竟然一下子粘到了孫波茹的腳上,那東西是一種邪惡的肉瘤狀寄生物,它能夠在轉瞬之間浴解掉人體表層的細胞組織,將人體的細胞成為它自身的營養來源。這東西一旦粘附到人體上,就萬難掙脫開來。
只在眨眼之間,那東西就已經和孫波茹的身體形成了一體,順著他的大腿迅速的竄到了他的小腹處,讓孫波茹成為了它的寄生宿主。
(10)陰魂不散
“孫波茹!”
眼看著那東西已經進入到孫波茹的體內,並在孫波茹的腹部形成一個可怕的隆起,我父親失聲的喊了起來。
孫波茹的表情極為困惑而怪異,他茫然的看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呆滯的目光轉向了我的父親。
“孫波茹,那東西……你怎麼樣?”我父親拿出手槍,知道在這種特殊情況下,只有幫助孫波茹結束生命,才能夠讓他避免更多的痛苦,可是這一路上的生死與共,小分隊如今只剩下他們三人,讓我父親如何能夠下得了手?
那東西突然在孫波茹的腹部竄動了一下,孫波茹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孫波茹……”我父親又叫了一聲,聲音顫抖。
孫波茹慢慢的摸著腹部,吃力的爬起來,突然之間他向我父親撲了過來,滿臉的猙獰兇惡,喉嚨中噴射出不類於人的恐怖怪叫聲,此時他的意識已經被那邪惡的寄生陰奼控制了,淪為了陰奼的儡傀。他再也不是孫波茹,撲過來時的那獰惡表情,透露著對我父親的仇恨與陰毒。
我父親的手指扣在了手槍的扳機上,雖然他還是狠不心來開槍,但是他已經別無選擇。
孫波茹堪堪撲到父親的身邊,突然之間他吼叫了一聲:“王莽你個王八蛋,老子不怕……”一聲吼未止,他的眼睛復又變得兇惡起來,其意識再度為陰奼所奪,表情獰惡的向我父親撲了過來,但又一次,他把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
“走,走,快走!”我父親聽到孫波茹用最後的理智喊出了這樣四個字,霎時間我父親淚如雨下,這是第七個戰士了,他帶他們來到這裡,眼見得他們就這樣一個個死去,縱然是在戰場上之時,那橫飛的血肉也未曾讓我父親如此動情。
轟的一聲巨響,孫波茹用盡了最後的力量,拉響了他的最後一枚手雷。
與敵偕亡。
但我父親知道,那是孫波茹殺死了王莽練就的陰奼。
我父親失神的從暗道裡垂直的跌了下去,幸好馮永安扶住了他:“首長,上面發生了什麼事?”
我父親搖了搖頭,看見黑暗中對他若有期待的丁思梵:“不必問了,我們,也應該走了。”
丁思梵失聲的啜泣了一聲,上前和馮永安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我父親,三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去,連續七名戰士的死亡,給了我父親心理上以沉重的打擊,他在想是他低估了這次行動的困難性,只以為他們的對手是花疙瘩一夥不成氣候的匪幫,卻不曾想他們遭遇到了千年不遇的陰奼,誤入這兩千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