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土匪滿臉的詭笑,戰士孫波茹失聲叫道:“這……這是一個瘋子!”
馬天縱二話沒說,掰過那傢伙的右手食指一看,只見食指肚上有一層厚厚的繭子,馬天縱冷笑了一聲:“這是長年手指不離開扳機留下來的,花疙瘩一夥中的神射手,象這種兇狠之人,怎麼可能會瘋?”
孫波茹蹲下身來,正對著那傢伙的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抬頭對我父親報告道:“首長,這傢伙眼神都散了,他要不是瘋子,這世上就沒瘋子了。”
我父親冷聲回答道:“我不管他是不是瘋子,我只要匪巢的情況,你們聽明白了嗎?”
“首長,明白了。”又上來兩個戰士,是楊集和馮永安,他們把那個小山匪拖到了一邊,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撬開他的嘴吧,讓他說出匪巢內的情形。過了一會兒他們站了起來:“報告首長,他……死了。”
我父親大怒:“誰讓你們弄死他的?我要的不是死人,是情報!”
楊集和馮永安滿臉的沮喪:“首長,我們可沒有動刑,是他自己……”
“好了好了,別辯解了,”我父親生氣了,吩咐道:“既然有一個小山匪,那就有第二個,把屍體處理一下,再去找一個會說話的來。”
大家又向前摸了十幾步,果然就聽到前面有啪啪的聲響,還有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怪笑聲,那笑聲極盡詭異,笑得人心裡說不出的發毛,大家面面相覷,端槍向前摸了幾步,前面看到的怪事,讓大家大吃一驚。
在前面的一塊巨石之下,蹲著一個小山匪,他一手拿著一塊堅硬的石塊,正在對著自己的腦袋砰砰的砸,大家在遠處聽到的啪啪之聲,正是石塊與他堅硬的頭骨撞擊所發出的。
當大家發現他的時候,那山匪已經把自己砸得血流滿面,每當石塊重重的敲在他自己的腦袋上,他都要發出一陣極盡歡暢的怪笑。就在這傢伙的身邊,還躺著兩個頭骨蓋已經被砸開的山匪,但是他們的身體並沒有死透,那隻握著沾滿鮮血石塊的手,仍然在拼盡最後的力氣,把石塊再砸向自己的腦袋上。
(7)莫知所衷
眼看著一個大活人拿石頭把自己砸死,那是何等詭異的場景,我爹和戰士們雖然經歷過無數的險難,但卻從未聽聞過如此怪事,看著那還剩一口氣的山匪用空茫的眼神看著大家,發出了一陣恐怖之極的怪笑,突然用足了手上的力氣,拍嗒一聲,用那塊石頭砸開了他的天靈蓋,因為用力過度,那塊堅硬的石頭竟爾都砸碎了。
因為眼前的事情太過於反常了,我父親震驚之餘,正要下令制止,那山匪已經乾脆利索的結果了他自己的性命,讓我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首長,剛才那個山匪也是這個樣子的……”楊集和馮永安急忙補充報告:“剛才我們正要弄清楚那傢伙是不是真的瘋了,不曾想他突然瞧準地上的一塊石頭,猛的一下撞下去,當場就把他的腦袋撞碎了……”
馬天縱站在我父親身邊,象是自言自語的問道:“首長……這是怎麼一回事?”
另一個叫李天喜的戰士則猜測道:“會不會是……這些土匪自知作惡多端,所以就……”
我父親搖了搖頭:“不要亂猜了,再猜你們也猜不透,我只要告訴你們一件事,今天我們遇到的這些情況,都是反常的,事物反常則為妖,這太子溝,果然是妖鬼橫行的地帶啊,我們走!”
大家端著槍,繼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走出十幾米的距離,看到一個小山匪雙手扶著石壁,背對著大家一動不動,李天喜拿槍捅了一下那傢伙,就見那傢伙身子一歪,一頭栽倒在地,他半個腦袋都在石頭上撞塌了,要是還能活命,那才真叫怪事。
前面又有幾個山匪,死狀也是極慘,但他們死後的臉上表情,卻凝結著一種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