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還想問你,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就這麼偷偷溜上來了?” 林西年沒有準備離開的樣子,他徑直走進了她的房間,開始參觀了起來。
“沒什麼。他們呢?”
“他們等你下去吃飯呢。”
“那你還呆在這兒幹什麼,走啊。”不知道為什麼,蘇夏一秒鐘都不想讓林西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在這裡,她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夜幕悄然降臨。終於離開了蘇家,蘇夏舒了一口氣。車在夜幕中不疾不徐地前行著。車裡的氣氛安靜地有些詭異,不管林西年說什麼,蘇夏都只是敷衍著回一聲“是嗎”。這多少讓林西年有些挫敗感。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坐著,他儼然就是一個司機。而且是不討主人家喜歡的司機。
可能林西年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看到蘇夏失落的表情,不由地想逗她開心。其實蘇夏和“她”長得一點都不像,只是他總能在她或倔強或失落或神采飛揚的神情中看到另一個女子的影子。
蘇夏上車後就沒有主動和林西年說過一句話。這讓他心裡莫名的有些窩火。
“你怎麼了?”林西年想自己並不是好奇,只是出於禮貌的關心。
“是嗎?”蘇夏根本沒注意聽林西年說了些什麼。
車子毫無預兆的戛然而止。蘇夏的重心一下沒穩住,頭撞到了前座的後背上。
“怎麼了?車子出故障了嗎?”蘇夏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蘇小姐,希望你別誤會。不是我好奇,只是因為我們今後肯定還要和蘇伯父他們見面。我想知道是不是我今天哪裡做的不夠好,讓你不滿意?”蘇夏的無視讓林西年很不舒服。
“沒有啊。你今天做的很好啊。看得出來,蘇穆德對你很滿意。”蘇夏想起後來自己在書房裡與蘇穆德的爭鋒相對,眉頭不由地皺了一下。
“說起來我還沒有謝謝你呢。”蘇夏的語氣放緩了一些。在林西年告訴自己不認識蘇仟雅的瞬間,他們之間便沒有了坦誠相對的可能了。她本來也沒有相信一個人的能力。
“是嗎?那就好。”身後的女人顯然有她的顧慮,既然她不願說,那他便不再過問。正如早上他答應過她的那樣………絕不勉強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蘇夏一直以為這次回家能見到蘇仟雅失態的樣子或者曲雪竹嫉妒的眼神。蘇仟雅除了晚飯之前確實有些心不在焉,像掉了魂似的,吃飯的時候卻像換了個人似的。不過蘇夏要是知道是林西年攪了她的好戲她會作何感想。
在去蘇夏房間之前,林西年告訴蘇仟雅,他們還是朋友。也是因為這句話,蘇仟雅忐忑的心平靜了下來。她可以像以前一樣悄悄地喜歡著他,與任何人無關地喜歡著他。她沒有因為她的告白而失去在能看得到他的角落遠遠看他幸福的權利。這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曲雪竹,她本來就會掩飾,在蘇穆德面前自然更是一個賢妻良母。這一點蘇夏倒是想到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一點勝利的快感都沒有。有的只是空落落的心。她開始想念方晴了,那個怯懦卻驕傲的女人。
或許林西年沒有注意到,蘇夏的目光雖然是看著窗外。但是她右邊的嘴角一直微微上揚,那是她思念那個死去的女人時才會露出的表情。她只能在自己身上尋找久違了的屬於那個女人的味道。這是她在肆無忌憚的想念她的媽媽。
思念越深,蘇夏對蘇穆德、曲雪竹、蘇仟雅的恨意就越深。就算是地獄,他們也必須和自己一起下。
方晴,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吧。
蘇穆德一再地告誡她,要抓住林西年的心。她原本無所謂這樣的言語的,只不過因為方晴的刺激,蘇夏冷笑著問蘇穆德:“對你來說,我究竟是什麼?”這一句話之後,她不等他的回答,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