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不是笑話嗎？

“衰劫只能自己度，別人幫不了。”白冰淡淡道，“我不知道那阿陵是誰，不過——”他心頭浮現真正的殺意，上一次這麼生氣，還是百冢嶺將姬凌霄名字掛在妖族通緝榜上。

他懷疑阿陵來歷，莫非是老爺上界的哪位死對頭派來的？雖說阿陵出現時間比老爺下界還早，但花上幾萬年時間算計帝君，也不是沒可能。

姚淺也沉默望著小綠龜，如果他不知底細，那就是蠢得被阿陵利用了；如果是知道底細，那就是更蠢……

連飛昇都沒有小陽神，哪來自信可以算計上界大能？她也會對師傅玩小聰明，可那是在師傅容許範圍內，有些忌諱是絕對不能犯的。

小綠龜感覺到白冰神色有變也沒多想，天妖在他心目中就是喜怒不定的象徵，“阿陵說她的功法，不僅能替人化解衰劫，還能保持真靈不昧，是上界琉璃神君親傳。”

琉璃神君？白冰面露異色，連感應到衰劫二字，再次來到小黑身上的姬凌霄都若有所思，這位神君的本體不就是琉璃長生蓮嗎？蟠桃仙樹莫非是他記名弟子？抑或是——

白冰也懶得去想其中關係，手□□法運轉，小綠龜不能留了。

“等等。”姬凌霄出言阻止道：“暫且留他一命。”

“老爺？”白冰大為驚訝，老爺不是在閉關嗎？怎麼會突然給自己傳音？

“先留他一命，看看那顆蟠桃仙樹打什麼主意。”姬凌霄漫不經心道，難道是自己這些年太低調了，讓人覺得自己好欺負了？居然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

不管這棵蟠桃仙樹真死還是假死，都先跟它玩玩，日後抹去真靈，給自家洞天添一份綠意。

白冰問：“要淺淺接受她的承傳嗎？”

“看她自己選擇。”這方面姬凌霄不強迫徒兒，也不信徒兒修煉琉璃經就可以助自己渡衰劫，若是衰劫如此容易，他跟蕭景陽為何要下界？

白冰轉頭問姚淺：“你想修煉這功法嗎？”

姚淺想了想說：“先看到功法再說，要是真能幫到師傅我就修煉，不行就不煉。”

她現在主功法都有三部了，再加乙木神針、太陽神針，真沒時間修煉了。不過功法還是可以看看的，等那池子小矯情開靈後，可以讓她們學。

白冰挑眉，“我以為你不想再跟玄都觀有聯絡。”

姚淺道：“都被她們這麼算計了，為什麼不要？她們又不會因為我不要好處就不算計我。”

修行界當好人太難了，簡直禍從天降。要說憋屈是有一點，但也沒太憤怒。這個世道本來就是如此，人人皆是棋子。

再說自己也不是沒收穫，說不定這次對自己也是一次機遇呢？相較之下，被人忽略，連當棋子資格都沒有人的人才是真絕望。

白冰微微一笑，“你是琉璃長生蓮血脈，是可以去看看琉璃神君的功法，他本體也是琉璃長生蓮。他修煉的琉璃寶光能保持真靈不昧，就算轉世也能有宿慧。”

姚淺不以為然，有天衍碑在，沒有琉璃寶光也能保證真靈不昧，不然自己怎麼會有前世宿慧？就算天衍碑只能保自己一世宿慧也夠了。

這輩子自己有頂尖功法、最厲害的師傅，都沒法子修煉成功，下輩子怎麼可能？她從來不想從頭開始，抓緊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天衍碑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她不會跟別人說，但大致意思還是跟白冰表明了。

她這反應讓姬凌霄心中十分滿意，果然沒看錯她，修士資質也好、悟性也罷，好到一定程度，也就是錦上添花，最後能成道的關鍵還是心性。這丫頭心性是天生通透，比什麼都珍貴。

白冰也抬手摸了摸她長髮，“我陪你去一趟傳承地。”

姚淺搖搖頭：“這點小事也不用白叔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