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宸哼哼道:「平白無故的,我才不會打你。」
趙景煥卻已經把這熊孩子的心思摸得透透的,笑著說道:「那當然,咱倆可是最好的朋友,我可還依仗著世子爺幫我撐腰。」
魏玉宸也笑了起來:「你知道就好,那還不好好討好我。」
趙景煥只說:「正因為如此,我才得好好維護你跟大家的關係,若是你三天兩頭打人出氣,你自己倒是爽快了,曾先生肯定受不了,到時候還不得把你掃地出門。」
魏玉宸正要說他敢,就聽見趙景煥笑呵呵的說:「你要是走了誰來幫我撐腰,沒有你在,在書院的日子豈不是無聊透頂。」
被他這麼一說,魏玉宸的心情果然好了許多,還說:「倒也有幾分道理,要是鬧起來,我雖然不怕那個曾老頭,卻也麻煩。」
說完看了一眼趙景煥,又說:「難得祖父也喜歡你,樂意我跟你一道兒玩,罷了,忍一忍就忍一忍吧,我這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趙景煥立刻一本正經的道謝:「那就多謝世子爺了。」
魏玉宸哈哈一笑,方才的不悅一掃而空,又問道:「待會兒我們去哪兒玩?不如去鬥雞?」
趙景煥立刻說:「你還沒聞夠黃鼠狼的味道?」
提起此事,魏玉宸就憤憤然的罵道:「都怪這些使小把戲的傢伙,硬生生把鬥雞的樂趣都弄沒了。」
卻是說他們倆上次去玩鬥雞,結果對家用黃鼠狼的油脂作弊,雞都怕這味道,聞到了便會望風而逃,結果卻被趙景煥直接戳破。
不只是鬥雞,還有鬥蛐蛐,賽馬,鬥狗,甚至連賭坊裡頭的事情,趙景煥也能說出一二三四五的把戲來,這事情一戳破就沒了樂趣。
魏玉宸有些了無趣味的嘆了口氣:「哎,你一提這事兒,我就沒了出去玩的心思。」
「本來也不好玩,無趣。」趙景煥科不喜歡這種動植物的馴化搏鬥遊戲,即使對方不作弊,他也不覺得看著兩個生靈只為了輸贏廝殺有什麼意思。
「剛踢完蹴鞠一身汗,你還是早些回去洗個澡,在家裡頭多陪陪老國公也是好的,不是說他最近身體不適嗎?」趙景煥提醒道。
魏玉宸皺了眉頭,半晌有些可惜的點頭:「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又道:「明日就是中元節,你可別忘了咱倆約好的,別到時候又不想出門。」
「好,保證準時。」趙景煥一口答應,他也很好奇古代中元節放燈的盛景。
送走了魏玉宸,趙景煥也覺得渾身上下黏噠噠的,整理了一下書箱正打算回家,卻見一人站在門口,那張嚴肅的老臉可不就是曾先生。
「曾先生。」趙景煥趕緊行禮。
雖說進了曾家書院,但如今曾先生的歲數大了,往常只在大學那邊活動,鮮少來他們蒙學班,趙景煥見到他的次數也不多。
曾先生點了點頭,掃了一眼他桌上還未收起的字,「比以前進步了一些,但還需要勤練。」
「是,學生每日都會練習。」趙景煥回答。
曾先生又問:「最近在學堂裡頭可有搗蛋?」
趙景煥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了眼他的臉色也分辨不出喜怒來,只得小心翼翼的說:「先生,學生做錯了什麼嗎?」
曾先生一聽,挑眉反問:「哦,看來你也覺得自己有錯。」
趙景煥頭皮發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他下了課就拉著魏玉宸一塊兒玩:「學生實在不知何錯之有,還請先生明示。」
曾先生忽然笑了一聲:「油嘴滑舌,口是心非。」
趙景煥聽了這話,琢磨著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試探著問道:「先生,學生是真的不知,不過先生說我錯了,那肯定是有錯,學